“长宁侯,你陷害我们!你若是不拉着我们回来,我们根本就不会被卷进这桩事情里面来!”
“是又如何?可如果你们心里不恨姓武的,你们会被本侯一拉就拉动了?而且刚才也是你们主动帮本侯遮掩,将那些显而易见的破绽都给遮掩了过去。”杜隽清凉凉说道,“所以你们的心早就已经偏向本侯这边了。今天这件事不过是让你们彻底做出选择罢了。”
此言一出,两位侍郎满身的气势都噗的一下被戳破了
户部侍郎抿抿唇,他无奈点头。“好吧,你说得没错。武氏暴戾,而且一直都只想踩着我们的头往上爬,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和我们互帮互助。甚至这次他们同我们一道来永兴县,其实他们也是做的两手准备——要么,把眼下这个铁矿给据为己有;要是不行的话,那再去发掘另一个矿也是可以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为国效力,他们只是想利用我们现有的资源,好继续让他们敲骨吸髓罢了!”
而且,敲骨吸髓也就算了,这两个人敲的却是他们的骨头,然后把髓吸进去肚子里喂饱了他们姓武的!
这个他们就不能忍了。
兵部侍郎也点头。“他们这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还一再抢占我们的功劳,我们都已经被上官数次写信过来责骂。长此下去,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做事,好处都归了姓武的,然后等回去长安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不说,只怕还要被上官追责,到头来怕是这个官位都保不住。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还捧着纵着他们?”所以说,万事还是逃不开一个利字。
之前他们万般讨好武氏兄弟,只是想让武氏兄弟在女皇陛下跟前给他们说说好话,好帮助他们升官发财。结果没想到姓武的拿了好处也不做事,反倒还黑心的想要抢占更多的好处,甚至都把他们给逼到绝境了!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也忍不下去了。
正好眼前又有杜隽清带头反抗这对兄弟,他们自然也就顺水推舟,跟着下手了。
现如今,大家都已经把话说开了,杜隽清就颔首:“本侯早说了,现在我们就是一伙的。而且高阳郡王和魏王世子现在都已经这副模样了,我们将人留在这里也没用。而且纸包不住火,这个消息迟早会被人发现传回长安去。既然如此,咱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长安那边还不知道,直接先把人给送回去,反正一口咬定他们生病了,永兴县太过偏僻,长安城里名医多,所以我们才选择将他们送回去治病。至于这边,我们也会继续修庙捐香油钱,这也是在为高阳郡王兄弟二人赎罪。里子面子我们都已经做到了,武家也挑不出我们的错来。”
更重要的是,天高皇帝远。武家就算生气了,又能把他们给怎么样?他们的手脚再厉害,那也只是在长安。他们要是想把手给伸到永兴县来?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送走武崇训兄弟后,下一步杜隽清要做的就是清除这里武家的人手,进一步巩固四周围的人防,不再允许任何居心叵测之辈潜入他的地盘。
这些他不用明说,两位侍郎在官场上摸爬打滚这么久,他们自然也都清楚他的盘算。
于是,这两个人又眼光一亮,看着杜隽清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审视。
“长宁侯如果这么计划的话,那倒是可行。只不过,本官还有一个问题——侯夫人给高阳郡王二人下的药能管多久?这个解药又是否好找?可千万不能等他们回去没两天,就被武家人找到了解药,然后一切就都完了!”户部侍郎忙道。
要是这个问题解决,他们就对杜隽清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乎,在场几个人的目光就又落在了顾采薇身上。
顾采薇立马扬起笑脸。“这个你们只管放心。这个药是我们顾家独门秘制,解药只有我们自己有。我们除非疯了傻了,否则怎么可能拿出来给姓武的?”
“那就好。”两位侍郎连忙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这事就听凭长宁侯您的安排了!”
杜隽清颔首。“矿上事务繁忙,二位想必手头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本侯就不多留你们了。护送高阳郡王和魏王世子回长安、以及修庙之类的事情,这些就交给本侯来处理就行。”
“那是自然。这里本来就是长宁侯你的封地,这些事情你来做理所当然。”两位侍郎赶紧点头。然后他们就赶紧告辞离开,都懒得再去看武崇训兄弟一眼。
只不过,将这两个人送走后,杜隽清却又猛地转回头来看向顾采薇:“你确定解药没有外流?在这之前,你们一颗都没有给过别人?”
“这个……倒是给过。”顾采薇想想点头,“不过只有一粒,是送给一个熟人玩的,那都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想来现在肯定已经都用了。他常年在外游荡,而且最厌恶和朝廷打交道。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把解药拿出来给姓武的的。”
杜隽清听在耳朵里,他却双眼一眯。
“该不会,这个人也是你的未婚夫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