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经应下走了,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八皇孙这个棒槌,还真以为自己闲着没事给他打抱不平么?
天真!
怪不得谁都看不上他。
不过这机会若好好利用一番,说不定他能达成所愿也不一定。
连爹娘都以为他看上的是宁芳,谁知他的目的却是身份更为高贵的庆平公主呢?
只要一想起庆平公主那清冷风流的样子,秦经就浑身火热。
这样又成熟又有风情,还高贵冷艳的女人,可是他生平仅见。要是能睡上一回,才不枉此生!
这些小人算计,旁人自然都无从得知。倒是秦缙,对这位打小一起长大的堂兄,生出几分疑心。
“那天爹去找大伯求这伽南香都没求来,怎么今儿堂哥就拿给我了?还多给了我一个鹡鸰香串,让我拿去送人。”
太大方,太和气了,完全不象他平日的作风啊!
秦孝弘没多心,“这不挺好的嘛,兴许只是想帮你一把,毕竟成亲是大事。”
骆姨娘可不这么想,“六岁那年,就为缙儿吃了他一块不要的糕,他都不依不饶,非打得缙儿吐出来才罢。那伽南香如此珍贵,他怎么这么好心?别怪我多心,倒是退回去的好。”
秦缙心有戚戚,深以为然。
虽说当年之事可以用年纪小来解释,可堂兄这些年也没啥改变啊?突然一下对他好了,他很不适应啊!
秦孝弘犹豫一下,方叹道,“兴许,大哥是想让缙儿外放。”
“什么?外放?”骆姨娘顿时耳朵竖了起来,叉腰瞪眼,象护崽的母鸡,“京城呆得好好的,你要缙儿去哪里?”
秦孝弘道,“你别急,听我说。那齐公子不是说了,宁王妃护妹心切,虽然也中意缙儿,却担心妹子进了咱们家,要到公主跟前立规矩么?我琢磨着,若是想让他家同意婚事,只怕是要把缙儿外放的,这样小两口才能自己过日子。于是那日,就跟大哥略提了提。大哥当时就说,西北去年遭了兵灾,那边官员缺得很。若咱家有个子弟肯去,他倒愿意在皇上面前保举。我也知道那边辛苦,听了就没接这话。”
所以后来,伽南香也没能要来。如今却又让秦经把香料送来,秦孝弘就误会大哥是想借此游说他同意。
可骆姨娘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缙儿虽比不上经儿尊贵,可也是咱们二房唯一的男丁。侯爷如何舍得,让他去那样地方?我听说如今虽然战事已平,可许多地方还有土匪强盗。连顺王都因剿匪丧了命,这要缙儿去了,如何放得下心?”
秦孝弘也是这般考虑,所以舍不得唯一的亲儿子。
可秦缙听了想想却道,“姨娘,我知道你疼我,可小鸟长大总要离巢,人长大了也总要出去经经风雨的。要说西北有风险,可英王连续保举了好几个亲戚却都是去了西北。人家都愿意冒险去闯个富贵前程,我又为什么不行?”
“要说咱们寿宁侯府的老祖宗,从前不也是乡间秀才?就因为跟着先帝投笔从戎,才建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难道咱们身为后世子孙,就只能躺在功劳簿上享福,不能做点什么,光宗耀祖了?真若这样,我们又能给后世子孙留下些什么?”
“姨娘您打小总让我好好读书,可书得再好,不能学以致用,除了一个进士名声,还能落下什么?要是一辈子都只敢呆在京城,呆在爹爹和您跟前,那也不怪宁家看不上我,不愿把女儿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