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却如揣着只小兔子,嗯,就跟她此刻手中揣着的一样,七上八下的。
那日自她受惊,程岳陪睡一晚后。
竟,竟是不走了!
虽然每晚二人分被,且并无逾越,可这天长日久睡一张床上,傻子也知道早晚出事。
可如果要赶人走,可要怎么开口呢?
唉!
烦恼了几日,被接到庆平公主府,安顿好了的宋小姐,亲自来道谢了。
想是庆平公主跟她说了,要不是宁芳去说,庆平公主也不会出手管这档闲事。
“两番相助之恩,无以为报,只好日日在佛前替王妃多念一段经文,替您积福了。”
宁芳才想客气,却听人冷笑,“我就说此事来得莫名其妙,原来竟是英王妃的功劳!真不知你这样毁人好事,会不会遭报应!”
宁芳错愕。
抬头就见失礼的突然闯进来,还出言不逊的八皇孙,和跟在后面,一脸气愤的管家程全,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皇子要进门,谁拦得住?
宁芳脸色也冷了下来,“殿下这话就错了吧?我竟不知我毁了谁家的好事,还要遭报应。倒是有些人,因着自己无能,害了那些无辜的婴孩,也不知苍天看不看得见。”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八皇孙给踩中痛脚,直气得暴跳如雷。
皇庄里丢失孩子的事,越闹越大了。就算皇上已经派了御林军去弹压,仍是盖不住,满京城都传遍了。
甚至还有人暗中传说,是皇家要童男童女去陪葬皇陵,才对灾民孩子下的手。
谣言的影响,一向是极其巨大和恶劣的。
要不然,八皇孙也不会拖着尚未伤愈的身子,找上英王府求助。
只是他心里有疙瘩,进门时又恰好瞧见宋小姐,便即刻生了疑心,尾随而来。
听了半句话,就疑心是宁芳教唆宋小姐出的家。
否则,他堂堂皇孙睡过的女人,居然还敢嫌弃他,这实在是让八皇孙的自尊心无法接受,是以不管不顾的发作起来。
宁芳却不理他,低头悠悠吹去茶面浮沫,淡然道,“虽说殿下身份尊贵,可这到底不是皇宫,我也不是您的奴婢,很没必要听您的大呼小喝。管家,送客!”
八皇孙眼睛都红了,忽地上前,就想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