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你以前最爱吃牛肉了。”楚灿笑颜如花的轻哄夏子琪,见他不动筷子,便喂到他嘴边,强硬的让他吃下。
夏子琪一脸气恼窘迫,还带着情事后的春意,他承认自己在后面的欢爱中沦陷了,楚灿的身体不是别的女人能相比的,即便是救了他性命的妻子也只是个普通女子,与楚灿这样的妖精不能相提并论,多少次他都是闭着眼幻想着身下的人是楚灿。可他真的已经放弃回到楚灿身边了,她现在这样对自己算什么,毁了他的家,又温柔体贴的照顾他,便是以前他们最情热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和煦过。
“吃点青菜,你和我一样偏爱肉食,对身体不好。”楚灿又喂了夏子琪一口青菜,见他勉强吃下了,便把筷子放在他手里,道:“自己吃,多吃一点,要不你一会哪有力气承欢。”说完轻笑着摸摸他的脸,有点粗糙,回宫养养就好了。
夏子琪脸一红,有点吃惊的看着给他夹菜的楚灿,她还要?难道她真的这么想他吗?要了这么多次还不够?想到这里又恨自己的心志不坚定,恨自己的性格软弱,为什么不在遭逢大难后自尽,忍着那么多的羞辱活到了现在,他承认自己不是个烈性的人,面对楚灿难得的温存柔情,他忍不住想要去做那个曾经深爱她的九皇子。
“喝点汤,这个是古竹配的药膳,给你补身子的。”楚灿端起那盅汤罐,尝了一口,皱眉道:“有点苦,你吃了饭再喝吧,不然没胃口吃东西了。”
夏子琪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慢慢的吃着饭,小碟里的菜都是楚灿夹给他的,也都是他以前爱吃的,原来她都记得,心情复杂的看了眼楚灿,喉咙有些干涩的咽不下去了。
“噎住了吗?”楚灿放下筷子,自然的端起自己的茶盏喂到他唇边,夏子琪愣愣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这样的事她以前可从来没做过,到是他经常做的。
吃完饭,楚灿哄着夏子琪喝了补汤,才拉着他去了屏风后的床榻上躺下,又开始热情的缠着他亲热,夏子琪拗不过楚灿,半推半就的又做了一次,才别扭的在她怀里睡了。
这一晚夏子琪睡的很不安稳,半梦半醒间那条放在腰间的手臂始终环着他,不管他是平躺着还是侧身,那纤细却强势的手臂都一直牢牢的圈着他,不让他逃离,不让他孤单,更不让他有悲伤的时间。
楚灿带着大队启程回楚国了,沿途关于玄玄谷的消息也已经在天下传开,据说是西北峡谷年久风化才导致了坍塌,连玄玄谷也被掩埋了,全谷上下几千人没有幸存的。而那些前去参加盛会的国君以及随从们共计有近三万人,也全部葬身谷底,只有焚帝重伤昏迷,被当晚不在营地所以幸免于难的十几个锦衣卫救走,留在边境接应的焚军也在得到消息后火速赶到,将焚帝护送回国了。
楚灿不满的翻白眼,没用的神殿,这样的天赐良机你都杀不了焚帝,还真是气数尽了,放火还遇下雨天。
“神殿的人呢?颜灼天死了没?”楚灿说完便感觉怀里的夏子琪身体僵了一下,安抚的顺顺他的背心。
“颜灼天受了重伤,与几个幸存的随从回天山了。”轻烟惊讶于陛下对夏子琪的疼爱和不避讳,这个程度简直是赶超宸贵君了。
“咱们的人派去了吗?”楚灿要当做不知情,便得派人回去看看现场,给那些楚国留守的人收尸。
“已经上路了,预计两日后就会到达。”出了西北峡谷后,楚灿便把这事里的阴谋给她讲了,轻烟心惊胆寒,幸亏陛下有所察觉,不然要是在玄玄谷出了事可怎么办,这也让她从心里恨上了神殿和颜灼天。
“但愿焚帝从昏迷中醒来,说出真相再死。”楚灿戏谑的说道,不管神殿是把这事推到天灾还是玄玄谷身上,只要焚帝这个受害者说出真相,那焚国就必须和神殿死磕了。
“要不咱们……”轻烟也考虑着怎么把这事和神殿联系起来。
“不,咱们不能动作,和燕帝保持一致就行了。”楚灿摆手,燕帝和她都逃过一劫,外界还不知怎么怀疑呢,他们要是先跳出来就欲盖弥彰了,不如做个幸灾乐祸的旁观者就行了。
这几日夏子琪过的好似在梦里一般,每天与楚灿形影不离,便是白天在御辇上也是被她揽在怀里或是拉着手,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几年的离别,又好像是在补偿他所受的苦楚,楚灿的温柔是那么珍贵,那么让人受宠若惊,她的信任和亲密更是他以前求而不得的,这一切是真的吗?夏子琪迷茫了,心中的坚冰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着。
“怎么又发呆?”楚灿取下夏子琪手里拿着摆样的书放在一边,道:“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你小憩会吧,昨晚也没睡好。”说完给他拉高一些被子,吻了下他的额头,才坐在一旁继续看折子,这些西境和红尘军的事情是她直接处理的,姑姑每日都让凤卫给她送来。
“灿……”夏子琪张嘴,自从再见以来第一次喊她名字。
“嗯?”即便他声音低不可闻,对于楚灿来说还是听的很清楚,扭头惊喜的看着他,“怎么了,子琪。”小样,把你的心掰回来能有多难,让你拗。
“没……没事。”夏子琪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心慌的侧过身不看她喜悦的笑脸,只觉心中酸涩,她是真的喜爱他,想要挽回他吗?自己该怎么办,该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吗?后背一沉,楚灿已经环住他躺了下来,亲吻着他的后颈,低语道:“子琪,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夏子琪犹豫着,从前的深爱和伤害,死去的母亲妻儿,这些年的耻辱经历,楚灿的柔情蜜意,这些思绪混乱的在他脑中翻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怕自己再次爱上她后又会被无情的抛弃,如果那样,还不如坚守到底。
“子琪,叫我名字,子琪。”楚灿岂能看不出夏子琪的挣扎,滑腻的素手伸进他的里裤,揉捏着他的命根子,嘴里温柔的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