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洗手间。”宋随意突然撒开身旁老公的手,转身走去妹妹宋思露那儿。
杜玉清看她一放手就走,不由眉头皱了下。
其他人看出他脸上的表情,揶揄起来:“人家刚新婚,蜜月期,就是不一样。到哪儿都舍不得。”
杜玉清扫他们几个一圈,眉宇严肃,不屑一顾:“她身体没有全好,我不盯着她能行吗?”
徐朗枫不解的:“怎么了?”
“她上个月刚出车祸,做了整整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肝脏那部分,可能要做第二次手术。”
吴俊泽解释。
徐朗枫至此好像才明白怎么回事了,对着杜玉清惊讶地问:“你上次发邮件到我邮箱问的那个病例,原来是你太太?你怎么不早说!”
杜玉清像是难以启齿的,低声对着他:“我是问你有什么法子?”
“不开刀是吧。如果她已经开过一次刀,怎么上次不一块做了,天生的胆道问题完全可以一块解决。”
“上次的手术你不知道,她失了多少血,根本撑不下去,手术后意识恢复都成问题,还有,她有严重的白色恐惧症。”吴俊泽插入话说。
“白色恐惧症?”徐朗枫再度讶异,“她白色恐惧症还能嫁给一个医生?”
宋随意绝对算是个奇葩了,在他们这群医生看来,完全不合常理的事多着。
“对。”吴俊泽道,“她不止白色恐惧症,自己还是个高明的医生,表现在能用花给人治病。”
徐朗枫登时又想起了什么,在提到花这个字眼时。
宋随意陪宋思露走到自助餐的餐台那里,给宋思露拿了杯饮料。
“失望吗?”宋随意问。
宋思露摇摇头:她哪里来的失望。没有什么好失望的。准确地说,应该叫做失恋。
犹如他说的那样,救过她的医生不计其数,她唯独只记得他。
“喜欢是吗?”宋随意可以想象到她的心情,“我当时也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想死了一样。”
“姐,因为这样,你就开始追他了吗?”
“呵呵。要换做是现在这个环境怎么可能?当时在乡下,环境不同,给我点勇气。”宋随意朝宋思露眨眨眼:你懂的。
要是早知道他是著名的杜仙人,她怎么可能倒追他,自己又不是吃饱撑着的自以为是的花痴。
宋思露现在要面对的是,都知道对方的家世,基本是不敢想的了,更何况人家都根本不记得她这人存在了。
“不是还有个人想追你吗?”宋随意略有听闻鲁仲平的事。
“别说笑了,姐。”宋思露摇头,“鲁老师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而且鲁老师家里好像也不简单。”
“不是你的菜?为什么?我看他人挺好的。”
“他,我看不太惯。和吴老师一样。”
其实宋随意猜得出来,瞧她妹妹从一开始迷的是她老公杜男神。说明了宋思露喜欢杜玉清这种类型的。徐朗枫无论外貌风格都与杜玉清相近。吴俊泽和鲁仲平说话与杜玉清则是南辕北辙型的。
怎么说呢?吴俊泽和鲁仲平更像痞子风,杜男神和徐朗枫对比下绅士温柔多了。
都是医生,做事风格类型都还不太相同。
失恋的心情真不太好,宋思露想找个地方发泄去,kk歌什么的。
刚好,颁奖典礼正式拉开了帷幕。
眼看台上无比光荣,热闹,但不是她们的,她们说看客都轮不上,因为她们原先都不是这个行业的。
宋随意和宋思露两人走到会场外面去透气。
走到酒店门口,只见一辆豪车停在门口的地方。
花老太太和陈思颖站在车旁。
宋随意和宋思露愣住了,站在原地没动。
陈思颖对花老太太说:“奶奶你别急,或许人家弄错了。”
“怎么弄错了?明明我的东西就放在这个车里的。”
原来花老太太自己那辆车好像临行前出什么问题了,借用了其他人的车,或是说其他人主动借给了老太太车。老太太坐习惯了自己的车,有时候一些物品放在车上都没有拿下来。结果,这回突然用了其他人的车后,东西一如习惯放在车上,忘了拿,这会儿记起赶紧让车开过来想看看那东西在不在,一看东西不在了。
为此,开车的司机一口咬定花老太太没有把东西放在车上。
花老太太这急的要死了,早知道不借人家的车,再不然,也该让自己的司机来开,而不是让他人顺水推舟用了他人的司机来给她开车。
陈思颖陪着老太太来的,虽然她也不记得老太太掉了什么东西在车上,最糟糕的是,老太太自己都不说自己掉了什么,貌似这东西很神秘。
“我再说一遍,那东西放在一个蓝色的丝绸袋子里,我放在这车上的,不可能带着进去酒店里参加宴席的。我这么七老八十还撒这种谎做什么!”花老太太说到这里都有些愠怒起来了。
宋思露贴在了宋随意的耳边:“姐,你看出是怎么回事吗?”
宋随意拧了拧眉头。
陈思颖和花老太太这时注意到了她们两个。陈思颖马上对花老太太说:“那个女的,是杜玉清的太太。”
“什么?”花老太太有些吃惊,可能都听说了些什么,一双老眼往宋随意的脸上溜达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