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吸口气,受到惊吓的刹那两只手去抓住他的身。他趁这个绝佳的时机一下子捉住她的嘴唇。
一回生两回熟,通过前两次的锻炼,再加上昨晚上刚练习过的感觉,他的亲吻,仿佛一条引火索极快地点燃他。
很难相信,他这样一个仿佛仙人一样的人,也有欲望。他毕竟是个男人,不是吗?
他轻而易举撬开她青涩的小嘴深度索求。她瞬间被他搅到头昏脑胀,两条腿急速地软下去,不会儿,后背贴上了门板。
她是被他压着,仰着头,任他不停地亲吻着。终于,当他停止的时候,她脸颊两朵红晕,脑子好像很久都没有从梦里醒过来似的。
直到清洁工推着垃圾车走来时发出的声音,惊醒到了她。睁眼一看,他清水般的眸子里泛着浓浓的笑意望着她。
宋随意腾的脸蛋更红了,手指伸过去在他手臂上抓了下:“还不走?”
听这声音,都知道她是又羞又恼。她居然在逐渐喜欢这样被他突然亲吻,总觉得心里头哪儿尴尬尴尬的。
两个人没有走楼梯,是走到后面的员工电梯,坐上两层,到了所谓的监护病房。这里的看护似乎非常严格,宋随意要走进需要员工卡才能打开的玻璃门时,伸了伸脑袋,小声说:“我可以进去吗?”
“嗯,没有问题。”
“真的?”她抬起脸,稀奇地看了看他。
他那样一个做事一本正经的人,竟然可以偷偷地带她进入一个普通人都进不来的地方,不太像他做事的风格。
“你不是想找吴教授吗?他在那里。”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眉头一指,指到了前面一间玻璃屋子。
宋随意望过去,真见着吴俊泽的背影立在玻璃房间里。脚上根据他指示换上了消毒拖鞋,一路走过去,可以说现在她是骑虎难下,没有其它选择了。
事实上这事儿他和吴俊泽说一声不就好了,可说起来他说了,他不能越俎代庖,却能带她潜入这么隐私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貌似是vip,总之给她很像进入振岳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那种感觉。
蹑手蹑脚,这里住的是病人,她不想打扰,他跟在她后面的脚步声,似乎给了她安心。好吧,她是他带来的,她选择相信他。
到了门口的地方,吴俊泽背对他们,没有发现他们,却是里头躺着的病人,看见了他们,说:“那是谁?”
宋随意登时一丝紧张了起来,刚想说自己过来的缘故,忽然发现他没有替她作声解释,这下好了,她是回头找他帮忙作证或是如何。
不管怎样,对方这句声音以后,吴俊泽回过头来,看见她在这里同样一丝吃惊。
“我——”宋随意几乎闪到了舌头,“我来找吴教授的。”
“你女朋友?”那病人问,可能也看出来她好像不是什么这里的医生。医生要是像她这般没有自信,不用当医生了。
吴俊泽只怔了下,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她先生不是我。”
“但她找你,她是你这里的学生吗?”
“不是的。”吴俊泽不知如何解释,但是很快他是想起了只有可能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一眼望过去,却发现她四周没有人影,看来那人是有意躲起来了?
眯下眼的吴俊泽,冲起宋随意招了下手:“你不是要找我吗,进来吧。”
宋随意再次别无选择,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进到里面,她发现这个玻璃屋子,不仅透明干净到好像仙境,里面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的样子,仿佛现代化的天堂。
有钱人住的地方,这回她不用想,心里都认定了。更何况像吴俊泽这样她妹妹的老师,当红教授,在这里主动服侍眼前这个病人来看,这个病人该多有钱。
宋随意早就听妹妹宋思露私底下抱怨过,说医生这圈子说是白衣天使,实际上大多也是挺庸俗的。想往上爬,没有点钱或势,和其它行业一样难,除非你不在大医院混自己去服务乡下开诊所。
宋思露都这样说了,吴俊泽都是这样的,他呢?
发现自己想多了,一下子想多了。导致屋里两个人看着她站在那里突然没动像是自己发呆,都有些好奇地望着她。
宋随意咳咳两声嗓子:“是这样的,吴教授,我是来向你说明一下我妹妹的情况。”
“她妹妹?”吴俊泽没有反应呢,病床上的病人却比吴俊泽更为敏感。
由于进了屋子,挨得近了,宋随意只见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纪,皮肤苍白几乎透明,脸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有点瘦,五官却是宛如贵族一般俊美到不可思议。
☆、【82】白玫瑰
“臻先生。”
听吴俊泽这样称呼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原来这人叫做秦臻。蛮特别的名字。
“我可能太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人了,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小姐。”秦臻苍白的一张脸笑的时候,嘴角露出两个浅淡的酒窝。
在宋随意眼里,他笑的时候,带了一种苍凉的美丽,像极了一朵高傲的但是发白的白玫瑰。
恍悟到对方说自己漂亮,宋随意连忙摇摇头:“秦先生真会说话。”
“不,我没有说谎,相信我,虽然我是个病人,但是能看出来什么是美丽什么是不美丽。”说这话的秦臻,轻簇眉头,像是在纠结什么。
宋随意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却是能感觉到,住在这里的病人,貌似不止他一个。这里的玻璃屋子有好几个,用绿色的帘布隔开着。
一个男护士走了进来,对着吴俊泽点了下头:“秦先生是时间吃药了。”
吴俊泽转头,对宋随意说:“让他休息吧,我们先出去。”
这是宋随意求之不得的,点点头。
床上的秦臻却说:“请问这位小姐贵姓?”
“她姓宋,对了,她先生说,不喜欢人家随便叫她小媳妇什么的,要正规地叫她名字随意。”吴俊泽这话明显是在报复某人,故意说给站在门外某人听。
宋随意听得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