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闻言,手臂支在她的身体两侧,微微直起身体定定地看向她,声线薄沉:“慕太太,世上罪种无数,刑法各不相当,你先生犯的罪,何时才能刑满释放?”
他顿了顿,又道:“又或者说是无期徒刑?”
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在书房里漂浮着,混杂着若有若无的**。
陆初瞳孔一缩,呼吸微滞,简直要被他逼疯,这种感觉就在踩在悬崖边缘,可以一步绝处逢生也可以一步人间地狱。
她不由苦笑:“这世上的刑法无数,但只针对罪种量刑,你本无罪,何必以罪自处?”
慕云深一震,眼底微茫。
陆初抬头吻上他的唇,低低道:“慕先生,恭喜你,你已无罪释放!”
心底有股酸胀的感觉蔓延,慕云深瞬间反客为主,唇齿碾磨间,他问:“阿初,我是谁?”
陆初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名字:“慕云深。”
慕云深庆幸,这一刻陆初并没有把他当做苏暮。
足够了。
……
余韵消退,慕云深拥着陆初在沙发浅眠。
沙发狭窄,这样躺着并不好受,二人身体紧贴着,翻个身都不能。
陆初听见头顶慕云深呼吸匀了,轻轻拿开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刚想爬下沙发,就被慕云深的长臂又圈了回去。
二人的身体密密实实地贴合到一处,相贴的肌肤一片灼热。
慕云深闭着眼睛,声音还有几分微醺,“别动,让我睡会。”
陆初起身,本就是考虑到他睡眠不足,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此刻抬头望见他倦怠的眉眼,不免心疼。
“慕云深,你放我起来,这样睡我们两个都会感冒的。”
陆初的感性终究还是被理智战胜,书房冷气足,二人刚才运动,并不觉得凉。但这样光溜溜地抱着睡,绝对不是好选择。
慕云深闻言,睁开眼睛扫了四周一眼,空出一只手捞起地上的衬衫裹住陆初,淡声道:“穿上。”
但扣在她腰肢上的另一只手却没有半分松动的迹象。
陆初无奈地叹了口气,扯着衬衫往他身上也盖了盖后,将身体完全蜷进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慕云深浑身一僵,他低头看了眼妻子仍有几分潮红的脸庞片刻,吻了吻她的额角,双臂不再犹豫,紧紧地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