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日,已经过了。
“这不是礼物。”这是他们婚姻的契约。
戒指已经被慕云深的手掌熨热,尺寸竟然格外地贴合。
陆初突然想起一件事,前一阵子,慕云深总爱捏她的手指。
她沉默片刻,阖上了眼皮。
陆初懒得去提醒契约是相互的,但似乎说与不说都无所谓。
因为慕云深,向来独断。
陆初很快就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
女子呼吸浅浅,细而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分明得可以数出来,一扇一扇,扇着慕云深痒,但他忽然心满意足。
……
慕云深生日过后,变得异常忙碌。
就算回到初云居也电话不断,但他从不把工作的情绪带到陆初面前,该吃饭的时候正常吃饭,想散步的时候就强拉着去初云居里逛。
草坪右侧的那片地依旧空着,s市的七月天,天气实在太热,植被种下去没到两个小时就会被晒蔫。
奇怪的是,陆初移植过来的那棵椿树长势却一点也不颓,或许是因为陆初亲手种植的关系,还被园丁照料得很喜人。
陆初每次被慕云深拖出来,都会在这棵椿树前停留良久,慕云深陪着她站,从来不问原因。
那一瞬,陆初相信了慕云深对她的纵容当真是达到了极致。
他的时间太宝贵,却愿意一遍一遍陪她浪费。
陆初又在画廊见过宴骞几次,每看一次,她便会觉得他像极苏暮一分。
眉梢的痣,温润的笑容,以及举头投足之间不经意展露出来的气息。
慕云深生日后的第五日,陆初在画廊门口看到几个扛着相机鬼鬼祟祟的人后,直接跟雅恩告了半个月的假。
雅恩之于陆初,亦师亦友。
贴吧的事情闹得有些大,她不想因己之故搅了雅恩的清静。
又或许是那天,她偶然得知宴骞最爱喝的茶是白茶,最喜欢吃的水果是青葡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