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宴骞是谁?
又或者说谁也不是?
陆初看着宴骞朝自己走过来,眉梢的那颗浅浅的痣在晨光下莫名柔和,他朝陆初笑了笑,问:“天气这么热,怎么不进去?”
陆初问:“你都看到了?”
宴骞闻言,眼底有困惑一闪而过,嘴角弯起的弧度却不曾改变过,“看到什么?”
s市的七月天,上午不到九点钟,烈日已经高悬于空,在日头下站上片刻,便觉得有薄汗沁出。
确实很热。
宴骞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更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陆初盯着他看了一会,收回视线,“没什么,这就进了。”
说罢,她后退一步,想要绕过宴骞,不曾想脚步刚动,后背就就被一只大掌往前一托,随即宴骞温润好听的嗓音在陆初头顶响起:“小心车。”
话落,一辆车与陆初擦身而过。
陆初忘记了,她身后就是马路,刚才那么一退差点就退到马路上。
宴骞还保持着托着陆初后背的姿势,此刻二人的身体贴地很近,近到陆初可以隐约闻到宴骞身上的茶香味。
清新好闻又莫名地……熟悉。
陆初浑身血液瞬间僵住,因为这是苏暮身上惯有的味道。
宴骞看车子已经开过,放开陆初,低头问:“阿初,你没事吧?”
陆初终于如梦初醒,她如触电般地往后退了一步,盯着宴骞颤颤地问:“你……是谁?”
宴骞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怔了片刻才平静地回答:“我是宴骞,江先生的助教,阿……陆初,你怎么了?”
陆初当然知道他是宴骞,但是宴骞身上为什么会有苏暮的气息?
“我没事。”陆初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阖了阖眸后,看向宴骞:“宴先生,不知可否冒昧请教你几个问题?”
宴骞见陆初神色已经无碍,脸上又重新挂起那抹淡淡的笑意:“你问。”
陆初问:“你是否去过美国?”
宴骞看着她,答:“我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陆初又问:“那你是否喜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