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那个认真温和的表情,“倘若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就告诉我。”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要知道,我虽然一把年纪,可也只是第一次正经八百的谈女孩,没有经验的。”
夜千宠能听出他话里的真诚。
但是听他说经验,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就你这样的还叫没经验?”
见她这么问,寒愈脸上的表情倒是轻快了几分,唇角有了几不可闻的弧度,“你说的是哪一方面的经验?”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闭嘴的同时低了低眉,干脆趁机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吧?”
果然,她一说这话,寒愈刚刚还稍微好看起来一点脸色瞬间更低落了。
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她微仰脸,就正好看进她眼里,眸底有着深深浅浅的不确定,“你是对这段感情迟疑了,还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了?”
夜千宠犹豫的时间并不长,语调不轻也不重,“没有啊。”
“那就留下来,很晚了,这两天不要太劳累,今天已经很折腾你了。”他顺势结果话。
可是,她一双柔眉轻轻蹙着。
其实,也说不出可是什么,就是觉得不太想跟他住在一起。
只得抬头看了看他,“你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多愁善感的。”
寒愈弄了弄嘴角,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她的手,“害怕失去才会畏首畏尾。”
怕失去她?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确实生气你又骗我,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个人就跟你闹掰,相比起我这辈子认认真真的第一段感情来说,冯璐这个理由,确实有点小。”
所以,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就因为这点事就跟他分开的。
寒愈顺势又往她旁边坐过去,这会儿干脆两个人之间就贴得很近了,他已经把她拥过来,低低的道:“今晚留下来,嗯?”
她安静了会儿,算是默认了。
后来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南都?”
寒愈倒是干脆,直接道:“不想回去了,先把你哄好。”
“我又没怎么样,有什么好哄的?”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她不得不看了他,“有时候,女孩子其实不需要哄,让她静一静反而好一些。”
寒愈一双眉头淡淡的皱起来,“什么时候该哄,什么时候该放?”
万一辩不清楚,该哄的时候不哄的放着呢?大概率上,他肯定是会这样的。
这夜千宠也说不上来,还是算了,略过了这个话题。
两个人也有一句每一句的说了会儿话,但寒愈看得出来,她兴致不高,大概是因为来了例假,容易疲惫。
倒是他问起来,“你成人礼的那晚,我误喝了那杯水,都对你做什么了?”
她可以把日记写得一本正经。
夜千宠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一茬,抿了抿唇,才道:“忽然问这个干什么?自己耍流氓的黑历史,有什么好奇的?”
当然得知道。
他坦然的看着她,也不隐瞒,“如果我没有记错,那种感觉,后来还有过一次,是你和席澈被查私自造违规药的时候。”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那夜千宠就没办法隐瞒了。
反正都过去了,她说出来也没觉得自己缺德,“你把我的药吃了,副作用吧,就是因为被你吃了,所以后来他们无论查席澈、还是我,都没有物证。”
寒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我还帮了他了?”
夜千宠讪然一笑,“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确记不起具体的经过,但是第二天早上至少知道自己昨晚又失忆了,尤其跟满月楼交流过,所以记忆深刻。
“那个药,和rlv有关的?”他接着问。
这下夜千宠才不解的看了他,“过了那么久还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然后才恍悟过来,主动交代,“没错,在那之前,我其实就已经接触这个研究小组了,不是回了查理家之后,跟席澈的合作,也由来已久,而且只跟他合作顺手,别人都不行。”
顺便补充了一句:“并不是对席澈怎么情有独钟。”
难得她这么坦白,寒愈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吃了宋仁君的药,她的成人礼,他整个都忘了,跟他后来吃了她的要同样的情况,那说明这两种东西是相似的。
宋仁君自己在偷偷做rlv?
如果是真的,这对寒愈来说,其实不算好事,甚至可以说是一半的坏事。
他必须主导一切关于rlv的事情,因为rlv是弄清楚夜南之死最关键的东西。
“还有那个药么?”寒愈忽然问她。
夜千宠看他的眼神变了变,“你要干什么?”
然后直接摇头,“当然没了,所有研究都没有多余成分和元素的,到下一步,上一部的东西都要销毁。”
想重做,那就靠脑子,所以她的脑工作量才那么大。
寒愈倒是没有再追着问,但依旧纠结于他到底那晚对她做什么了。
没办法,夜千宠无奈的笑了一下,表情里略略的鄙夷,“你亲我,摸我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