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昨天被衣柜门刮到的地方,今天的确还有些红。
她的手一直那么纤细、柔软,握在手里的感觉很舒服,尤其车里没有灯,感觉会越发的饱满丰富。
夜千宠错觉的听出男人忽然变得低哑喑暗的嗓音:“后背呢?”
她浅淡的说:“没事。”
其实昨晚洗澡的时候就知道应该也撞到了。
但这个时候若是脱下衣服让他给后背涂药,今晚真的别想从他车上下去了。
寒愈把药膏的盖子拧上,递给了她,“带回去继续擦。”
她没说话,但是也没拒绝,药膏就躺在她手心里。
她只是在想,怎么才能摆脱他。
做研究,尤其她这个药物研究,有些东西对人体的伤害还不太确定,只知道她这一年身体抱恙是真。
所以禁止所有人贸然恋爱,她自己总不能破例。
然而,这个男人不会接受这种理由的。
早知道,她应该再矫情一点,干脆说就是因为他当初对她那么狠,就是因为他跟女学生不清不楚,所以她介意,绝不考虑跟他在一起。
不就没这么多纠缠?
车子还没到地方,她就开了口:“就这儿停吧,我自己走过去。”
“在下雨。”他嗓音低沉,不容拒绝。
夜千宠只好看了他,“说实话,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很讨厌你的霸道,你能不能别什么都跟我反着来?”
寒愈微微蹙了眉,可能没想到她忽然会这么不愉快。
“查理夫人一定还没睡,要不你干脆送我过去,再进去坐坐然后打个招呼,让她知道你跟我纠缠不清断不了关系,再上演一场一年前的画面?”
男人这才明白她要提前下车的原因。
也看了她,“倘若她一直不同意,难道你还真是要顺从她一辈子?”
夜千宠柔唇微冷,“你是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成长?”
寒愈瞧了她一会儿。
想起来她说进了那个什么小组。
按理说,国际药联很难、很难才能进,要进入那个小组,更是难上加难。
这么看来,她竟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笨手笨脚?
“是需要我给你时间?”他理解过来,神色好看了一些,低低的凝着她,“那你告诉我,多少年,你才能成长、能不受查理夫人的影响?”
她说不出具体时间。
寒愈嗓音里带上了少许的深沉,像跟人谈公事的认真,“或者,你能和我保证,在你觉得成长足够之前,不和其他男人有染?”
如果不能,那他绝对不能允许。
“算了,不跟你谈。”她等车停下,转手开了车门。
寒愈没拦着,只提醒:“药带上。”
屋子里。
她没穿大衣,查理夫人见到她的时候明显是皱了眉,“衣服呢?”
夜千宠神色变化不大,只说:“给朋友了。”
她下车的时候,应该在寒愈的车上,只是她忘了带,寒愈也忘了提醒她。
查理夫人神色里有些异样,不过也只是吩咐佣人赶紧给她倒一杯热水。
夜千宠嘴角带出一点笑意,道:“不用了,我上去洗个澡,一会儿自己下来倒。”
在这个家里,她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的,不亲近,但是也不刻意疏远,所谓查理夫人认回来的女儿,她的义务,她倒是一直都有尽力。
比如查理夫人的生日,或者他们夫妻俩的结婚纪念日,夜千宠都会准备礼物送给他们,平时也没得挑的。
可越是这样,查理夫人越觉得难受。
偏偏,他们夫妻俩谁也没办法留得住她,之前有一次她生了气,不准她再莫名其妙的长期去纽约待着。
结果,后来是国际药联的人亲自过来将她接走,说了不少严厉的官话,以至于他们夫妻俩谁也没敢再对她强势逼迫什么。
等她上了楼,查理看了他太太,“寒愈伤了你和你的前夫,你记恨到现在。一年前你伤了千千喜欢的男人,她没法对你亲近也是情有可原。”
只能说明母女俩很像。
查理夫人蹙起眉,“这能一样么?那是我丈夫,他害我母女分离!”
查理不会跟她吵架,但是这一次,他看了她,“你对旧人已经耿耿于怀太久,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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