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看看哪里有缺口让她能一个人逃出去?
寒愈迈着步子上前,略微弯腰去握了她的手,促使她停下。
淡声:“明天想怎么走不拦你,现在,回去休息。”
女孩轻轻把手打个转收了回去,“我不累。”
说着,她要继续抬脚往前走。
可身后一股力道直接将她拽了回去,带上了强硬。
夜千宠抬头,对上的就是男人有了阴郁的脸,已经在忍着她了。
终究,男人压下了脾气,只有嗓音依旧沉重得厉害,“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她淡然回视,“你不逼我的时候。”
听到那个字的时候,寒愈胸口有微微的起伏,不知道是在笑还是什么,亦或是说气极反笑来得更贴切一些。
然后低眉看着那个一副与他对峙的女孩。
“我逼你?”他似是轻声的反问。
可是听着他语调里的气音,夜千宠就知道他已经气到了顶,不是没听清,只是用这样一句反问来表达他的难以认同。
“难道不是么?”她也盯着他的眼,“我不喜欢的你非要给我,少一个保镖又会怎么样?”
男人抬头看了天。
黑压压的夜空,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太稀薄,难以顺气。
寒愈双手叉了腰,又放下。
“你竟然说我逼你。”他依旧是刚刚的语调,又轻,又沉,压抑着。
终于再一次锁住她的脸。
夜千宠能感觉那个眼神变了。
“少一个保镖不会怎么样。”他说:“那么多一个也不会如何。”
“既然是逼你,我干脆坐实这个名头?”男人菲薄的唇冷郁的说着,走过来便扣了她的手腕。
女孩一时间因为他的表情而晃了神,已经被他拽着大步往前走。
“你要干什么?”夜千宠被迫跟在他身后。
男人腿长,步子很大,她几乎是走两步跑两步的被拖着,脚下几次差点摔倒。但他又会很恰好的保持在让她摔不下去的速度上。
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她就那么被拖了一路,一直到住处。
他把她带进卧室,反手重重的关上门。
直接将她丢到了床上,高大的身躯就那么立在床边,“想跟我耗?”
男人薄唇轻碰,深锁的眸子里都是阴郁,可偏偏语调一直不疾不徐,毫无气急败坏,更不暴戾,只道:“好,耗着。”
临走,他盯着她,“睡觉,不要让我用行动给你解释什么叫’逼迫’,嗯?”
夜千宠坐在那里,不躺下,也不挪位置,就那么盯着他,“你凭什么这样逼我?我说了不喜欢,我不要。”
“我不怕吃亏,我可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凭什么?”她的脾气哪里比他少?
寒愈听到了。
她说可以跟他没有关系。
也就是抹掉发生过的一切。他再老也没过三十,耳力好得很,怎么能听不到?
但正因为听到了,他怕自己气到昏了头,于是转过身,不再面对她那张脸,而是走过去直接关了灯,又往回走去把窗户都重新检查了一边,再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到保温杯里。
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做事上。
果然是在商界纵横捭阖过的男人,情绪调节能比谁差?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可以走到她床边,“休息,明天我有事,下午六点结束。”
她看着他说完之后迈步走出卧室的,自己却还是坐在那里,坐在昏暗里一动不动。
寒愈走出卧室,反手关上门的时候,门把上的手感觉到了门板的震动。
与此同时。
“咚!”狠狠的一声,是她扔的什么东西砸到了门板后。
他只是安静在门外立了会儿,然后离开。
有脾气,她发出来就好,保镖是一定要给她安排的。
*
第二天,从一大早,寒愈就跟张驰离开住处,这么多年,他难得来一次,确实很多事。
当然,寒愈也是为了不和她纠缠,所以那一整天几乎都没过问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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