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头,“不,大区总裁宣布会议前,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聊聊。”
没办法,寒穗只能坐下了。
寒愈依旧站在那里,背抵着窗,忽然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这个话,寒穗就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猝然看向他,“怎、怎么这么问?”
他觉得没什么可隐瞒,也不想跟她玩战术,毕竟整个事情看来,她根本没有城府,更谈不上谋略。
“杭礼昨天碰巧见了你和一位男士见面,随手查了查,在一起不短时间了?”
寒穗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个女人,忽然被发现自己三心两意、甚至出轨被捉的那种表情。
她一直在他这儿表现的爱慕完全不假,可是忽然被他这样戳穿一件事,怎么会不难堪、不觉得尴尬?
还有,他既然一直都知道,岂不是这段时间就像看戏一样的在看她?
她却不断的、努力的在表演。
见她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寒愈替她说了,“你男友陆先生也是华人,当初是他第一次同你提出,要把’第一集 团’纽芬兰大区总裁一职握在手里的,我说的对么?”
寒穗从沙发上抬头,看了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男人摇头,“猜测和知道,是两码事。”
他继续抿着温水,好润嗓跟她继续谈话。
“你是寒家子女不假,但是这么多年从没提过任何要求,一来就想要个总裁之位,我怎么也会多个心眼。”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她在老宅答应可以接受这个职位,他就不会起疑?
问题是,寒穗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职位去的,她不可能不提及。
寒愈像是笑了一下,“不用太紧张,就当听故事了。”
“你一个女人,没有商业经验的女人,跟我要一个分公司,也许我能给,但我很清楚,这一个职位给了你,却是养肥了你身后的男人。”
“你想知道他要这个公司做什么?”寒愈看着她。
寒穗确实不知,但也不想知道,因为她自己更想要这个位置。
她只道:“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觉得,这些年真的该做一个改变,我的生活并不算富贵,我想要这个职位,想过的更好!就算怂恿我的是他,我也不怪,他也是为我好。”
这话让寒愈终究是轻笑出声。
“从一开始,陆先生就不断跟你打听公司情况,最近更是提点你,坐上这个位置后,一定要短期内,让市值攀上两亿那根线,是么?”
寒穗不知道作何反应。
因为他说的,竟然和事实相差无几,平时她不觉得这有什么怪异,可是被他这样着重问出来就不一样了。
“他为别人做事,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工具,他之所以怂恿你,就为了下一步将公司易到你名下。而这个公司一旦脱离我,他们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他语调很缓慢。
似乎被人算计也并不恼。
寒愈当初只在想,’第一集 团’在世界上那么多分公司,那位陆先生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一个呢?
后来他想明白了。
因为他需要用这个公司,把沈丛从监狱提出来,而有人想阻止他这么做。
一旦没了这个公司,他就算武力再强,那也是在别人地盘上撒野,代价远比前者要高太多。
那个人,往陆先生上头查探几级,最后一定是会落到前副身上。
他们想方设法接近寒穗,布置了这么久,要把分公司移植走,也是良苦用心。
“我迁就你这么久,只为了陆先生能露个面。”
现在,一切基本与他的猜测相差无几。
说明他这一步步迁就着寒穗,也没有白费,至少可以确定,沈丛一定是在这里了,否则对方不必这么费心。
这些事,他不可能给千千说,一直拖到今天。
寒穗皱着眉,摇头,“没有这么复杂的!”
怎么可能那么复杂,充其量就是她过够了以前的生活,真的想拾起寒家千金的身份换一种生活面貌,哪怕说她忽然贪慕虚荣、贪图财富了也好。
但是被利用,甚至被利用到现在她都完全不知情,她不接受这种说法。
看了她,能理解她此刻心里的感受,寒愈淡淡道:“这不代表你蠢,只能说明对方深谙其道。”
走过去,男人翻转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杭礼也终于推门进来,“寒总,早餐来了。”
其实杭礼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掐着时间进来的。
这会儿他看了寒穗,道:“穗小姐,总裁之位是不可能给你了,这也是保护你,否则拥有这个职位的你就是一条待宰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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