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大概十几分钟。
隐约听到她房里的动静,寒愈才转脚走了回去。
一推门,原本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眉心收紧,“你干什么?”
夜千宠把行李箱扔在地上,正往里放衣服,他刚好一问,眼泪掉了一颗。
抬手一抹,继续放衣服,头都不对他抬一下。
寒愈见她抹泪,心口钝疼,长腿大步迈过去,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她手臂刚刚被弄得有点疼,此刻像炸了毛的猫,“不准碰我!”
所有小女孩脾气全都上来了,也不管讲不讲理,“每次你说不管我就不管我,你跑去跟慕茧卿卿我我啊,走!”
一想到慕茧坐腿喂食的画面,她醋得发指!
“我要回费城,死也不要你管!”
说罢,她又去拿衣服。
她这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寒愈自然不能让她胡来,走过去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关上衣柜门。
可转眼,她忽然挣脱他就往门外走。
寒愈先是拧了眉,随即才追出去,见她直接下楼,出门冲进雨里。
门一开,只觉寒意刺骨,夜里的雨越下越大,她才刚换的衣服!
寒愈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的脾性,不做多想也步入雨里。
他就算有再大的气,吼了她两句早就软了心,这时候又心疼得恨不得揍她一顿。
“回去!”因而绷着一点点长辈的架子命令她。
夜千宠对上那张和雨水一样冷郁的峻脸,忽然不闹了,只仰着脸,紧紧盯着他,“你变了。”
雨水里她睫毛颤颤,仰眸望着他,带着控诉像一下子望入了心口。
心尖一滞,寒愈只觉心口漏跳了一拍,眸眼微垂,看着巴掌大的脸,那副模样,比一妖出水芙蓉还要清丽。
雨水冲刷,越发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尤其那一张一翕的唇瓣。
那是他尝过最好的娇艳。
他哪舍得变?
为她遮在额头挡雨的手腕微转,拇指不自禁的抚上柔唇。
她倔强侧过脸,男人握着她的下巴,不准她躲,指腹碰触她柔软的粉唇。
眸底更暗了暗,喉结滚动,“没有不管你!”
那嗓音黯哑,迷欲。甚至胸口忽有欲动微微燃起来,直往四肢百骸游移,又被他微微压制。
“以后不准凃那支口红!”男人不悦。
他从会所就盯着她嘴唇了,此刻依旧满是吃醋的后劲。
夜千宠感受着他粗粝的指腹在唇间用力摩挲,目光微热的虎视眈眈。
想到他刚刚吃了那个药,不说两粒也有一粒半……
她刚刚冲进雨里,就是因为吃了药,有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在蹿,怕剧烈起来出丑。
结果,很轻微,不剧烈,就好像……像前两次他吻她时候,身体里的蠢蠢欲动,应该是她晚上喝了香草热茶,药力冲突,起了一丝媚性。
看来这药不慑心神,她很清醒,完全能自控。
那他呢?
瞧他此刻的样子,确定是有药效的。
所以,想了想,她双手撑在他胸膛,推得远离了一点,道:“我回费城,今晚走。”
男人站在雨里,蓦地没了反应。
她从他胸前离开,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步,身后的人才倏然将她掳了回去,背对着把她紧紧拥入怀,许是知道她这回不是气话。
头一次争吵隔夜,冷战这么久,她这一走,寒愈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两个人就那么背对拥抱站在雨中。
许久。
“不凶了。”声音很低,“不走,行么?”
他也会怕。
所以,女孩背对着他略抗拒,他却忽然微抬她的脸,自她身后便不由分说、重重的吻下来。
这一次,丝毫不犹豫,也不准她躲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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