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算了,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事的,你那里是不是有块手表?”肖玉珍在与工作有关的事情上面,一向十分识大体,很守得住寂寞。

魏父愣了愣,话题自然被肖玉珍带偏,“我是有一块手表,但你怎么会知道?”

话才说出口,魏父自然就想到了魏新,他那块手表没送出去后,一直放在抽屉里,都放了几年了,魏新昨天来了一趟,今天肖玉珍就跑了过来。

想到这里,魏父难免有些失望,“那手表是要给魏敢的。”

听到是要给魏敢,肖玉珍沉默了,都是自己的儿子,她也说不出不给魏敢给魏新的话来,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阿敢手上不是有块他爷爷送的手表吗?”

不管肖玉珍对公婆有什么意见,但公婆对两个孩子,尤其是魏敢,是没话说的。

“他那块送人了,我这里这块准备拿给他,魏新那里,等他高中毕业参加工作,我会给他买。”魏父没觉得魏敢把自己的东西送人有什么不对,很自然就说出来了。

肖玉珍却是一下子就把眉头皱了起来,“那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魏父愣了愣,那块手表的重要,在于它的意义,而不是在贵重,魏父仔细打量着肖玉珍,好似今天才认识她这个人。

肖玉珍有些生气魏敢说送人就送人,但魏敢的事,她也不好多管,只想着哪次母子能好好说话的时候,把这事提一提。

一般的东西也就算了,那样贵重的东西,怎么好随便送人,就算自己不戴,也得好好收着,再不济,给魏新也是可以的。

等肖玉珍想通抬头,就看到魏父陌生的目光,“你怎么这样看我。”

魏父摇了摇头,沉默片刻突然道,“肖玉珍,我们分居吧。”

我们分居吧。

这五个字犹如惊雷一下子霹在了肖玉珍的身上,瞬间肖玉珍的脸上就失了血色,她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这几天,魏父想了很多,包括离婚,他也想过,但为了孩子这婚不能离。

先不说肖玉珍能不能同意离婚,就算是她同意,要离婚则需要双方所在单位出具的介绍信,在开介绍信之前,还得先进行调解,事情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倒是可以打申请报告调职,但这也不是打了申请就能立马批复下来的事。

如果肖玉珍不同意,事情就更麻烦了,上诉法院起诉离婚?可即便是要上法院,上面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趟,魏父摇了摇头,这事就不能往大了闹,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

最好的办法是分居,但魏父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肖玉珍说这件事,也不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为好。

其实从知道魏奶奶过世时,肖玉珍使计不让他回沪市后,魏父就已经跟肖玉珍分了居,中间这段时间,就算是回了家里,魏父也是在书房睡的。

今天这个的场合,其实也不适合说,上班时间,办公楼里全是人,但魏父突然就不想再等下去了。

肖玉珍一直以为魏父在跟她赌气,当初那件事是她理亏,所以她一直在给时间让魏父冷静。

但她没有想到,冷静的最后,魏父会直接提出分居这两个字。

“我问你为什么!”魏父的沉默,让肖玉珍几乎疯狂,肖玉珍愤怒地盯着魏父,眼眶迅速变红,但这一次,肖玉珍没有哭。

她生生忍着。

从沪市回来到现在,几天的冷静期,魏父的情绪已经不是在沪市那会的时候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肖玉珍先开了口。

“就因为当年我拦着你不让你回沪市这事?你要我说几次,新新生病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肖玉珍眼泪到底是掉了下来。

魏父点了点头,“是,但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肖玉珍不说话了,咬着牙委屈又沉默地看着魏父,魏父也沉默,良久,魏父才道,“你先回去吧,等忙完工作,我再跟你好好谈谈。”

“我恨你妈,你知道吗?我特别特别地恨她!”肖玉珍突然捂脸哭诉道,“她从来就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她也看不起我的娘家人,可是魏俭国,你扪心自问,是我非得上赶着扒着你不放吗?没有我,有你魏俭国的今天吗?”

说到这里,肖玉珍情绪有些崩溃,“论工作能力,我一点不比你差,毕业时我专业成绩排第二!仅次于你,结婚我还替你生了两个儿子,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她要那样看不上我!就因为我出生工人家庭?”

“你想多了,我母亲从不看重人的出身。”魏父反驳。

肖玉珍摇头,满脸是泪是笑,“不,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妈,她是有教养,她从不说你半句不好,可是她的眼神,她的客气,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你,你永远低人一等!”

魏父揉了揉眉心,在魏敢把事情说破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肖玉珍对他的父母有这么多的积怨。

事实上,他们结婚这么多年,肖玉珍跟他父母相处的时间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我知道,你妈她想你娶斯曼,可是斯曼她……”

“斯曼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魏父抬头,打断了肖玉珍的话,肖玉珍看着魏父,愣在那里。

她有些不明白魏父话里的意思,斯曼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知道了,又是知道了什么。

第六十一章

虽然迫切地想要知道魏父到底在沪市经历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人,但肖玉珍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询问,面对魏父洞察的眼神,肖玉珍落荒而逃。

看着肖玉珍离开,魏父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收回目光,肖玉珍这样心虚,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魏父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久久都没有抬起头来。

一整天魏新的心情都极好,他想要一块手表很久了,但以他现在的年纪,显然不可能得到这样贵重的礼物。

在魏父的抽屉里看到那支手表的时候,魏新心里是惊喜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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