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可知这普天之下谁人的枪法最是厉害?”老国公忽然问温含玉道。
“自然是太爷爷。”温含玉想也不想便答道。
“呵呵呵呵,老夫的乖含玉说话就是好听。”老国公乐呵呵笑了起来,一边轻拍着温含玉的手背一边道,“太爷爷年轻时候的枪法虽然厉害,可还不是天下最厉害的,这普天之下枪法最厉害的人啊,是阿执那小子。”
说到这儿,老国公脸上再无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惋惜。
“阿执?”温含玉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是啊,阿执年方弱冠时,枪法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老夫自认枪法绝顶,但在阿执那小子的枪法面前,老夫都自愧弗如啊!”愈是提及“阿执”的枪法,老国公面上的惋惜之色就更深,就好像是铸剑师眼睁睁看着自己千辛万苦铸好的利剑崩断了似的惋惜。
看温含玉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老国公这才又笑了笑,给她解释道:“阿执就是平王乔越那小子。”
温含玉有些惊讶。
乔越的枪法……是这世上最厉害的?
连太爷爷都自愧弗如的人,竟是乔越?
她今日练的便是枪法,她很清楚枪比剑比刀更难上手,单就力道而言,枪就比刀剑要难以掌控得多,而她,掌控不来这个力道,莫说要达到老国公一半的水准,就连最基本的枪法她怕是都使不出。
炉火纯青,那当是如何一种程度?
她以为他善使剑,却不想他最擅的竟是枪。
温含玉见过乔越出剑,他忽然很想亲眼见识见识他的枪法。
然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很明白老国公为何而惋惜。
如今的乔越莫说拿枪,他就连握一把刀都险些握不稳。
残废了的他,如同一把绝世好剑断了一般,在无任何价值。
不过,老国公在惋惜,温含玉却在兴奋。
她怎么觉着乔越是个宝贝呢?
他身上可还有没有她没发现的其他宝贝之处?
“含玉啊,太爷爷许久没有与你谈谈心了,含玉可有什么心里话想要与太爷爷说说的。”老国公不再想着乔越的事情,而又是拍拍温含玉的手,关切地问她道,“心里可还念着太子?”
青葵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温含玉一记眼刀给“杀”了回去。
只见她蹙起了眉。
太子?
太子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她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