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把刀，将一个人的自尊给贱踏至地面上。

血淋淋地，扒干净了所有表层的皮，将她们真实的那一面展现出来，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众人的面前。

阁楼上的男子听到暮白的这些话，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似乎很认同地这样的话。他们每一个人看待底下女子的目光，都只有不屑和嘲讽。

什么样的眼神都有，唯独没有平等。

“不......不是你说的这样......”

一时间，在场的那些人都像是戳中了什么短处一样，全都向后退着，边用自己都不坚定的语气开口，边像个败兵一样落荒而逃：

“生育的工具，不是这样的。”

“是你们的错，是你们打乱了我们的生活。”

“百年前千年前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没有错，就是你们，用自以为善良的思想强加给我们，害得我们被夫家休弃，是你们！”

就在短短瞬间。

那些汇聚成一团的妇女都语气激烈地反驳着，目光深深地瞪了一眼拢聚万丈光芒的九音，从她们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风华绝代的背影。

加上心底那股自卑的情绪，促使着她们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站于正中央的九音轻抬黑眸，冷眼看着她们渐行渐远。

絮乱几近跌倒的步伐。

暮白的几句话就令她们感受到了羞耻。

可为什么，她们卑微地将一生托附给妾室这个名份的时候，男子可以谈天欢地、把酒言乐，而她们每日处于宅院，想尽方法给自己索取一席之地的时候。

怎么就没有想过羞耻呢？！

“救命......”

“求求大人，救救我。”

忽地！

一阵歇斯底里的求救声，在那些妇女彻彻底底地走远后，这才冒出一个头朝着暮白几人衰求道。

那是一双久经绝望后，终于覆上了一层希望的眼睛。

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九音，脚步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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