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跟醉鬼哪里讲得了道理,相衍挨挨蹭蹭,口气都放软了两分:“......难受。”

“呀......这人......”连海深心软得一塌糊涂,将帕子搁在一边,认命地给这位爷当丫头,尽心尽力地伺候他脱下繁复的礼服,好在他喝是喝多了,还有一些意识,叫抬手会抬手,叫起身也能踉踉跄跄起身,连海深将外袍脱下来,还放到一边,相衍已经自己扶着床站起身。

“能起来呀?”连海深看了他一眼,他甩甩头好像要醒的样子,“醒了起来喝一盏醒酒茶再睡。”

刚背过身,腰间就多了一双手,相衍压在她身上,将腰肢扣在自己怀里:“去哪?”

“去将你的衣裳放好。”她磕巴了一下,察觉到相衍的手一直流连在她的腰间。

布料轻擦,挽着同心结的腰带被扯开,连海深只觉得腰间一松,外衣顿时散开,相衍胡乱地啃她的脖子:“不是重要的事,明日再说。”

轻薄的夏衣根本经不起两下折腾,外衣脱下后是大红的薄纱小衣,影影绰绰能看见底下雪白的皮肉,相衍的动作急躁了几分,边扯里衣的带子边说:“你的衣裳未免太多了。”

连海深:“......”

“不要......去吹了灯火再说!”

两支龙凤烛还燃着,新婚之夜是要整夜整夜点着的,相衍没打算去,弯腰将她抱起来:“不去。”

“啊!”她一声惊呼:“你不是......醉了吗?”

酒气还很重,相衍一把将她压进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被褥:“收拾你的力气还有。”

床幔被放下,她扭着身子想躲,可惜床上来回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一压上来,几乎没了余地,连海深伸脚踢他,将脸埋在相衍怀里,惊呼:“不要看!”

回答她的是男人恶劣的低笑:“是长大了。”

什么长大了不言而喻,连海深一只纤细手腕捂住自己的嘴,闷声说:“你快点......”

相衍恶狠狠亲了她一口,抬手在她小细腿上打了一巴掌:“明天不想下床了?”

连海深咬唇,难耐地发出一声喘息:“你......这样什么时候结束!”

折腾好一会还没进入重点,花样这么多下半夜还要不要睡了啊!

“乖,不怕。”胡乱吻了吻她的耳朵,才探手往下:“为了你好,你倒是不识相。”

“唔......”少女眼泪汪汪攀着男人的肩膀,纤细的手捂住自己的唇,眼神有些迷离,声音都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你简直是!”

仿佛是在澄清的水里泼入色彩纯正浓烈的正红,那缠绕的红在水中微微晃荡,随着清水震波渐渐与清水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龙凤烛安静地在桌上默默燃烧,不时发出烛花炸响的声音。

“啊!”连海深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眼泪顿时滚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痛,相衍低头吻住她的眼睛,舔掉那点晶莹,他的声线也绷得很紧,沙哑低沉:“乖蜜儿,等会儿就不难受了......”

为什么这种痛楚......她要经历两次啊!

还有为什么这个老男人他......不公平啊根本!

身下的雪白元帕很快被抽出来扔在地上,上面是刺目的斑驳星点,相衍扶了扶她的腰,引得她抬脚就踩上他的肩膀,呜咽着捂住嘴,溢出一声嘤咛:“都......让你别太过分了!”

男人恶劣地笑了笑,怜香惜玉也跟着元帕扔在了地上:“什么过分?嗯?”

她捂着嘴,眼泪汪汪地不敢说。

夜还不算深,外面月沉如水,喧嚣了一日的太师府各房都熄灯休息了,只有扶风楼燃着龙凤烛的正房里,细碎的响动持续了大半宿。

连海深的嗓子都哑了,抽出小细胳膊用力推他:“唔,你给我起来......”

相衍酒劲清醒了许多,将她的手拉到嘴边啃了啃:“乖乖的,别闹。”

乖乖被他欺负吗!

连海深气道:“你真的是......我真的讨厌你啊!”

“好,讨厌我。”他毫不在意地应了两声,亲了亲她的肩膀。

见反抗一点用处都没有,连海深差点被气哭,呜咽了两声,又被卷进这男人带给的浪潮里。

毕竟是人生三大快意嘛,位高权重也不能免俗呢。

嗯。

第52章 事后

第二天,日上三竿。

观壁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院里三三两两洒扫的仆役, 天气很好,院子里一片绿意盎然。

“哎哎哎,小心一些!”

一个小厮抱着两盆牡丹踉踉跄跄走进来, 他赶紧冲过去接过一盆抱在怀里:“这些是爷吩咐种在院子里的, 若是摔了, 卖了你都赔不起!”

观壁就是嘴上厉害一点, 小厮并不怕他,嘿嘿一笑:“多谢观壁大人了,小的以后一定注意!”

五月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他怀里的这盆就盛开着大朵大朵鹅黄色的花朵,牡丹是华贵的花种,长安城的夫人小姐们大都喜欢,这些品种更是珍贵,又被花匠侍弄得很好, 娇艳欲滴。

观壁抱着花盆同小厮走去后园, 扶风楼的管事叫郝仁,是个五十多岁胖胖的中年人, 他正带着两个花匠师傅指挥三四个小厮将牡丹移植到院子里。

郝仁见他来,笑着打了声招呼:“观壁大人!”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