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那个女人在庭院里拥住自己,那种感情便从那一刻开始便像火焰一样不要命地疯狂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从年少偏执到现在磨平棱角。
中国海岸到拉斯维加斯。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
那火焰随着她的离开而熄灭,现在又重燃了。
谢定远靠在玄关处,嗤笑一声。
暗叹自己真够没用,被一个女人如此左右心思了这么多年。
她却没心没肺地浑然不觉。
这种魂牵梦萦的感觉,他发誓,一定也要她尝一尝。
他走近了,才看到在角落里抽着烟的季庭鹤和同样风尘仆仆的谢慕齐。
谢慕齐见他回来了,只是轻微一笑,向他递过玻璃杯。
谢定远接过玻璃杯,倒满水,轻微挑高眉头,“怎么样了?”
谢慕齐垂下眼,轻描淡写地说,“自然是都不记得了。”
季庭鹤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烟雾缭绕中半隐半现,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谢定远转过头,一下子就和客厅里的杨越林四目相对。
谢定远走过去,一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线条利落干净的小臂,一边笑得不怀好意地朝杨越林走过去,“怎么,想趁谢迟失忆捷足先登?”
杨越林的着装那是那么奇葩。
在大冬天穿个花短裤,戴个金链子,本来对他没什么印象的谢定远一下子就回忆起了在夕月湾这个龟孙子和自己的“争宠”往事。
杨越林只是哼唧了两声,转过头对谢迟说,“谢迟,这位你还没见过吧,我跟你说,他是你弟……”
谢定远上前一脚踹开了杨越林。
然后面色十分淡定地勾唇说,“谢小姐,我是你弟的朋友。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
杨曦月:“……”
这装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杨曦月咳了两声,对上谢迟疑惑的目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杨曦月开口了,“那个谢迟,他也是相亲对象之一。”
谢定远的眉尖微微扬起,“……相亲对象?”
不止是他,身后的谢慕齐端着水的手微微一抖,连着季庭鹤都把烟在透明烟灰缸上掐灭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
他话音刚落,就见谢迟起身。
她对着这边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然后抬起脸,一本正经地说,“初次见面,你们好。”
窗外雪花飘过,冷风呼啸,女孩的脸红扑扑的。
她被身后的杨曦月踢了踢,暗搓搓地咬了咬牙,然后尽力维持出一个端庄优雅的笑容,“我叫谢迟,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姐姐说这并不影响相亲活动的进行,据说我品质优秀,有房有车,还有个非常有钱的姐姐,是个独立坚强的新时代好女性。”
“所以……”
谢迟抬起头,微微眨了一下眼,“所以,今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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