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提着鸡朝小宝做了个鬼脸,这才不情愿的推门出去。
“娘亲。”小宝见凤凌天脸色不好,于是很是及时的朝里屋喊了一声,好让他亲爱的娘亲大人知道,凤凌天来了。
凤凌天直接推开里间的门,见到里面的场景时倒是一愣。屋子里暖乎乎的,秦素身穿一件白色绣花的素锦袍子窝在榻子上,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手里还拿着医书,听见声响,她转过头来,被热气熏的那张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带着几分怔愣看着自己。
凤凌天的表情一窒,可随即又板了起来。小宝看见秦素却是一个劲儿的朝秦素伸开小手,凤凌天被他闹腾的,直接将小家伙儿放到了榻子上。小宝咕噜一滚,就卷着被子蹭到了秦素的怀里。秦素将被子给小宝盖了盖,这才继续看书。
凤凌天见自己就这样被忽视了,他刚压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侧身在榻子上坐下,他朝秦素道:“小宝的名字为何要姓秦?”
秦素嗯了一声,先是看了看正抱着自己的小家伙儿,这才看向凤凌天,脸上带着素淡的表情,回道:“王爷这又是生哪门子气?”
“我还没有死,他是我的儿子,只能随我姓。”凤凌天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狠戾。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王爷好像没有要给小宝起名字的意思,所以我就让小宝随我姓了。”秦素一边翻着医书,一边淡淡的回道。
凤凌天此时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而秦素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你是我的女人。”凤凌天一把抓住秦素的手,心中所想也没有控制的就从嘴里边说了出来。
“然后呢?”秦素左手被抓住,右手却依旧翻着书。
“我跟你说话,你就这么敷衍我?”凤凌天起伏的胸口昭示他此时有多么的上火。
“事实上,王爷你现在说的都是废话。”秦素终于抬头,她看书的时候或者说她忙活的时候其实很烦别人在身边叨叨。
“你再给我说一遍?”凤凌天觉得,曾经有一瞬,想要将手中握着的手腕给捏碎。
“三年前我嫁给了你,如今我又住在秦王府里,虽然我不认同女人从属于男人,但从名义上来说,我的确是你的妻子。”秦素思路很是冷静的说完,又低下头,可一秒后,她又抬起头,皱着眉看向凤凌天,语气咕哝了一句:“你握痛我了。”
“我还以为你没有知觉。”凤凌天冷哼了一声,将秦素的手给放开。
“娘亲,你的手红了。”小宝呼啦一下上前,小手摸着秦素的手腕,一边呼呼,一边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素。
“爹爹,你欺负娘亲。”小宝转过头,一脸指责的看着凤凌天。
☆、第八十一章 娘亲肚肚痛
“朱雀?”凤凌天朝窗外吼了一声,朱雀动作迅速的落在了窗外,与凤凌天隔着一层窗户。
“把金创药给我拿过来。”凤凌天恶狠狠的来了句。
朱雀在外应了一声,身影立即又没了。
秦素揉着自己的手腕,表情平静的道:“只是按红,并没有大碍,更用不到金创药。”
“秦素!”凤凌天起身,直面秦素,声音带着几分冲劲儿。
“小宝必须姓凤,至于入玉碟的事情,我会尽快安排。”带着几分打在棉花上的狼狈,凤凌天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主子,金创药。”朱雀正落在西厢院子里,就瞧见了凤凌天的身影。他上前,刚开口,却被凤凌天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看见凤凌天大步离开的背影,朱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朝西厢走了进去。
“这个女人。”凤凌天回到房间,又气又恨的咬牙说了句。
……
“世子殿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定国公坐在青楼的密室里,朝南琉风问道。
南琉风抿了口茶啧啧了两声,笑着道:“定国公,您这话说的可是太大。我此次来京只是为了娶个妻子回去,可没想法来参与你们的这些事情,你知道,南明的存在本就敏感,若是我帮了你,回头皇上派兵剿了我们南明可怎么办?”
“世子,我也是没办法,可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女儿被折磨死。”定国公已经走投无路了。
“抱歉呐,国公大人。私事我更不能参与了。”南琉风说完就给手下示意。
定国公的身影在密室里消失以后,柜子后面的密道里走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这件事你怎么看?”南琉风嘴角依旧带着笑,朝身后的男人问道。
“不动为妙。”男子的嗓音极其的沙哑。
“我也觉得,毕竟,相比较演戏,我还是比较喜欢看戏。”南琉风盯着手头茶杯里得茉莉花,笑着说道。
“那王爷那里?”黑影朝南琉风问道。
“父王这个人只知守,不知进。先这样吧,等看完戏咱们再走。”南琉风的手隔着茶杯一用力,杯子里刚刚还在漂浮的茉莉花,此时已经碎成了白色的泡沫,只有茶杯还完好无损。
……
东宫里,长生自从上次被李公公安排来接苏浅浅,给苏浅浅送饭的事情也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天他端着饭推开了宫殿的门,那个身影依旧坐在椅子上,长生的语音卡了卡,到最后还是说了出口,只不过声音有些结巴:“侧妃娘娘,这些饭我已经换过了,是……是可以吃的,你吃。”说着就将盘子端到了苏浅浅的面前。
苏浅浅抬眼瞅了长生一眼,忽然起身将盘子里的饭菜全都打了出去,她就像疯了一样,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疯癫的乱跑,撞过长生,直直的朝殿外跑了去。
“怎么会这样?她这是怎么了?”长生看着那个跑出去的身影,想了想,赶快朝李公公报道去。
……
东宫,书房。
“你说什么?疯了?”凤凌顷放下毛笔,眉头很是少有的皱了起来。
“是,老奴去看过,她,她披头散发正蹲在池塘边上呜呜的哭,我们一靠近,她就乱跑。”李公公将今天的所见所闻都报告给凤凌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