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天抱住她,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
……
中午,凤凌天有公事处理,他安抚了九公主好久,这才寻着时间出去了。而公主的帐子外满满的是守卫,九公主独自坐在帐子里,看着自己右手上那个相当精致的蝴蝶结,刚才的疯疯癫癫毛毛躁躁全都收敛了起来,她安安静静的看着蝴蝶结,安静的模样跟刚才仿若两人。
“是我大意,马失前蹄了,秦素,你可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啊。”
娇俏的少女却笑得阴森,只是不到一刻,这幅诡异的画面就被打破了。
九公主费劲儿的挠着纱布下面的伤口,可根本不管用,仿佛是隔靴搔痒一般,那伤口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血肉,痒到了心坎里。
九公主挠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凤凌天端着饭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见九公主对着伤口挠啊挠,脸色都已经扭曲了起来。
他转身的功夫,九公主已经顺着那蝴蝶结轻轻一扯,将包扎的纱布扯了下来。
“啊!”不是想象中的两个红点般的蛇牙印,而是缝针如同蜈蚣一般的大伤口,嗜美如命的九公主已经顾不得那钻心的痒了,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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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归去(二更)
因着九公主是凤凌天母妃留下的最后一丝血脉,所以皇上对九公主一直很是宠溺,整个皇宫里,就连皇后也要忌惮几分,九公主自小娇养,加之外貌皮囊生得好,所以很是注重保养自己,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如今见了胳膊上丑陋的伤口,已经能想象到结疤后留下的疤痕,这种认知让她支撑不住,一时气急竟然晕了过去,而她晕过去的后果,除了那声凄厉的尖叫,就是拖累了秦素。
秦素拎着药箱又来给她包扎了一遍,然后又十分郑重的朝凤凌天道:“王爷,九公主的伤口是毒蛇所致,且伤疤正在长成,本就容易发痒,切记不要让公主乱动,否则,我也无能为力。”秦素又十分熟练的给九公主的伤口系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洗洗手,对凤凌天叮嘱道。
凤凌天嗯了一声,秦素这才缓缓步出,同虎子一起去煎药。
九公主是在胳膊处的瘙痒中醒来的,她还没睁眼,下意识的就用另一只手去挠自己的伤口。凤凌天一直在这里盯着她,见她又去挠伤口,上前拍了拍她的脸,叫道:“九儿,醒醒。”
“哥,我是被蛇咬了,不是被狗咬了,怎么伤口这么大。”九公主意识昏昏沉沉的,似乎还是没有接受这个现实。
凤凌天瞄了一眼她的胳膊,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寻去疤痕的药。”
“哥,好疼,好吓人。”九公主拉着凤凌天的手不放。
凤凌天自小都是跟男人们打交道,对于妹妹的亲昵,依旧有些不习惯,他拍了拍九公主的手,道:“你先吃点东西,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等惊鸿安排好了就送你回去。”
“哥也回去好不好,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太子党们一定会参你一本。太子本就有秦丞相做后盾,可是我们……”九公主握着凤凌天的手倚在他的肩膀上,着急担心的说道。
“九儿,这种事我不想你掺和进来,你听到没有。”凤凌天松开九公主的手,起身站在床边,背对着她。
九公主一愣,转头看着凤凌天宽阔的后背,刚要抬手,凤凌天抬脚要走。
“你去哪里?”九公主见凤凌天抬脚,心中一紧,着急的问道。
“你好好歇着,不准再挠。”凤凌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当九公主又独享寂静的时候,胳膊上的瘙痒似乎被放大了好多倍,她抑制住自己不去挠,可是那痒就像虫子一样,慢慢的钻到了血液当中,痒的她只想将那伤口给剜出来。
……
凤凌天白天在这里看着九公主,可是一到晚上,他仍旧是回自己的帐子睡觉,没有了凤凌天的监管,九公主实在是忍不住痒,偷偷的将纱布给拆了下来,因为伤口上面覆了一层草药,所以血并没有粘住布,她原本只想挠几下,可是一挠起来就刹不住车,仿佛上瘾了一般,她如此反复,第二天凤凌天来的时候,她的指甲里都是草药和血迹,而很显然,那伤口已经被挠的溃烂不成样子了。
“王爷,我无能为力了,我只会开刀救人,除疤并不擅长。”秦素看了九公主溃烂的伤口摇头。
“伤情可有加重?”凤凌天看向秦素。
“拆线的日期要延后。然后就是疤痕了。”秦素一边收拾箱子,一边说着。
凤凌天看着她弯腰收拾,目光竟有些恍惚,这大半个月,她一直呆在鬼营,被截杀,被逼跳崖,救了许多人,好像人都瘦了一圈。
秦素抬眼的时候,正好看见凤凌天出神的目光,她一怔,瞬间移开了,不是她定力不足,而是凤凌天的墨眸太深,只一眼,就足以被引进去。
“秦素。”秦素要出门的时候,凤凌天忽然叫住了她。
“还有事么?”秦素回头。
“收拾收拾东西,这几天就动身。”凤凌天看了眼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九公主,跟秦素道。
“去哪里。”镇定如秦素,她也呆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你终于肯放我回去见我的小宝了?”
凤凌天从未见过秦素有这样的表情,在提到小宝的时候,秦素的面容瞬间柔和了下来。
“嗯。”凤凌天语气随意的嗯了一声。
向来平稳的脚步声忽然急促了起来,凤凌天再看过去的时候,秦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帐子里。
……
得知要回去,秦素当时真的很激动,她从帐子里出来,站在满目清新的山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不见,不知道小家伙儿过得如何了?有没有长胖。
“姐姐,你怎么站在这里。”虎子拿着药罐子刚要去送药,就见秦素呆呆的站在空地上,脸上是比春风还柔的微笑。
秦素目光回神,她欢喜的笑着,很是欣喜的道:“虎子,姐姐要回家了。”
“回家?姐姐要走了么?”嘭的一声,药罐子垂直的摔到了地上,黑色的药汁全都洒在了虎子的鞋上,可他丝毫不觉得烫,满脑子都是她要走了,走了。
秦素怕虎子又想起之前的血案,她上前拍拍虎子的手:“你跟我一起走。”
“他不能跟你走。”低沉的声线从两人身后飘出,秦素不解的回头,问道:“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