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1 / 2)

灵女南昭 柳笑笑 2339 字 17天前

周政有些不耐烦的说:“这厨娘又有什么好问的,她又不懂医术!”

“殿下稍安勿躁,老夫要问的问题是本案关键,必须得问。”司马封问厨娘:“二胡老先生说吃了夜饭这些人才喊疼,管他要药吃,厨娘昨夜里,做的什么当夜饭?”

“烧饼!”厨娘回答:“我们乐国人喜吃面食,烧饼夜里吃,一宿都不饿!”

“多大的烧饼?”

厨娘用手在身前比了一下,足有脑袋那么大。

司马封问她:“那几名伤者都吃了吗?”

厨娘想都未想,点头回答:“吃了呀,他们几个是我们戏班子里的劳力,就数他们吃的最多,一整块饼,一丝不带剩的。”

司马封满意的笑了笑,让人将厨娘带出去后问周政:“殿下,难道不觉得,几个重伤不久就要死的人,吃下整整一个头大的烧饼,甚是奇怪吗?”

周政辩解道:“也许他们回光返照呢?”

司马封回答:“老身不懂医术,但也知回光返照属极个别人临死前的征兆,而这里是八个人,八个人都回光返照?这也太巧合了吧?其实啊,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当时这几人身上的伤,并不足以让他们死,但他们最后还是死了,那就证明害死他们的另有原因!”

周政眸中散着阴冷之光,一语不发的视着面前头头是道的老头,片刻之后叹道:“以前只听说国公爷是带军打仗的好将领,没想到国公爷还是位查案的好手呢!”

他又怎会不知,镇国公是直接从军营里被周仰请回来的,中途的时间都在赶路,哪儿有功夫去过问证人,并从中找出疑点,这些事儿,必是周仰找出来的。

司马封谦虚的拱了拱手说:“那么殿下,既然证明这八人之死有疑,那此刻对南昭用刑逼供的意义就并不大吧?”

周政回答道:“国公爷说得是,不过她依旧是最大的嫌犯,来人啊,将南昭押至州府大牢收监!”

听到他的命令,旁边的吴德立即叫人将南昭从刑架上解下来。

州府大牢就设在州府内,里面关押的都是男囚,有些是犯了命案的死刑犯,有的只是作奸犯科抓进来的,突然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子被吴德亲自押进来便知,此女所犯之罪不简单,他们全站在牢房里面看她。

“她手上怎么绑那么多铁链?”

“手还被个布袋子蒙着!”

有个好事牢役对他们说:“此妇连杀八人,罪大恶极,恐她再杀人,所以绑了手脚,都退回去吧,别看了,夜里要是有何奇怪的动静,你们也最好当作没听见,别惹麻烦!”

这些囚犯一听这话便知,这女人基本活不过今晚了!

南昭被重重地扔进脏乱的你牢房,好半天都无力动弹。

过了片刻,有人疾步进来,站在牢房的木栏外叫她:“南昭……”

她身子动了动,回答道:“九哥?”

确实是周仰来了,他身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将他的华服遮了去,可站在这阴暗潮湿的大牢内,依旧格格不入。

她脚上也有铁链,移动全靠在地上用手肘爬,周仰看着她艰难的爬到近处来,一个七尺男儿,眼眶都湿润了!

“太子对你用刑了吧?”他蹲下身,将手从牢房中间的缝隙伸进去,想握住她的手,可她手腕上皆是层层缠绕的铁链。

南昭怕他难受,不碍的说:“就抽了我几鞭子,我连叫都未叫呢!”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周仰怎会不知他这位大哥的狠辣,他呼吸不平,眼眶通红。

“真的。”南昭怕他不信,再一次强调道:“九哥,我还好,你别担心我!”

“都到了这里,九哥怎能不担心你?”周仰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南昭,九哥已经让仵作在验尸了,那些人绝非你所杀,你等着,九哥一定将你从这里救出去!”

她点头回答:“我从未怀疑过!”

她甚至很感激,再她认为这世间最重要的那个人离开以后,还有个九哥将她生死看重!

这里到处都是太子的人,本来他不该出现在此的,他深知今夜太子一定会动手,相比较太子的杀意,他更怕南昭因沈如故的离开有了求死心,所以他一定要见南昭一面。

隔着牢房的围栏,他沉声说:“南昭,你曾说过,那个人在你所行的黑暗之路上引路,是你全部依托,九哥并非是你,却深刻懂得,因为在九哥所行的这条黑暗之路,也有个人,是九哥的护卫,有了她,这条路不管布着多少荆棘,九哥都不怕……”

南昭听着,岂会不知他所指的正是自己。

“九哥,我很惭愧,这么长时间来,皆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而我,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报答你……

怕他难过,她未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周仰却已听过了,他以强势的语气说:“既然惭愧,你要为九哥好好的活着,九哥——需要你,知道吗?”

她哭着点了点头。

寻龙大步进来,对周仰说:“主子,该走了!”

他也不得不走了,不舍的站起来,再一次对她说:“南昭,记得你答应九哥的话,莫要食言。”

周仰离开了,周围并不安静,隔壁牢房关着一个秃子,是因伤人进来的,刚才多少听见他们说的话,此刻幸灾乐祸的说:“我还奇怪什么人被这么关照,原来要你死的是太子爷呀!”

南昭听见了,但没理他。

他估计也是被关久了,闷得慌,喋喋不休的说:“我看刚才那个来看你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你叫他九哥?是你的情郎吧?”

南昭终忍不住了,回答:“胡说什么,那是我九哥!”

“啧啧,小丫头还想骗我?我可是个男人,我们男人最懂男人,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他躺在干草上翻了个身,“可惜哟,有那么好个男人等你,你却没命活着走出这里了!”

南昭靠在牢房的围栏上不答,刚被抽鞭子的伤疼得很,可却在提醒她一件事,这才刚刚开始!

夜早已深,牢房里不时传来别的犯人的呼噜声,还有老鼠,在远处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