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马尔刚出去,司空伯文就对他的“热情”锐减,这种喜新厌旧,这种“自古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的现状,让师少鹰都忍不住嘟起嘴,小声抱怨了几句。
司徒伯文可是一个标准的工作狂人,像她这种哪儿枪声响起就会拿着话筒向哪里冲的“死士营”先锋官,一旦捕捉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百分之百会立刻一头扎进去,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特性发挥到极限,直到把问题彻底挖透挖明才会罢休。指望这样的人像个贤妻良母似的一日三餐照顿周到,把他在监狱里养得白白胖胖,纯属是痴心枉想!
“也许,就是因为希马尔这个搭档获释,有了安全保障,她终于可以向海盗驻地发起深入式的探索了吧?”
想到这里,师少鹰终于释然起来。他抓起盘子上那把小木勺,只用了三勺就将盘子里的米饭和咸菜吃得干干净净,三下五除二,又将那只香蕉送进了胃里。
到了晚上,师少鹰的伙食依然没有任何起色,仍然是少得可怜的米饭外加一点咸菜,吃完这些猫食后,在狱警的注视下,师少鹰面不改色的抓起狱警送给他的第二只香蕉,连皮都没有剥,就像是啃一根黄瓜般,把它送进自己的嘴里,转眼间就吃得干干净净。
伙食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大大减少,为了减少身体热量损耗,也为了让自己晚上不至于一次次被饿醒,师少鹰绝大多数时间,就像是一条处于冬眠期的蛇,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算是放风的时候,有人走到他的牢房前做出各种挑衅动作,他也不为所动,只是仰脸望着铁栅栏窗户外面的天空。
没有人知道,窗户外面的天空中究竟有什么,能让师少鹰看得这么出神。
日出,日落,月起,月降,时间就在平静而紧张的等待中,悄无声息的一点点滑过。只有狱警走进牢房送饭的时候,师少鹰才会支撑起身体,看一眼狱警手中的托盘,他并不关心今天的伙食有多糟,他只是想通过食物,知道司空伯文已经回来了。
一天,两天,三天……
整整七天过去了,伙食依然烂得一塌糊涂,司空伯文当然没有回来。
就是在第七天的中午,一辆皮卡汽车停到了监狱的大门前,很快,师少鹰住的单人牢房大门被人打开了。师少鹰抬起头,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狱警那张充满善意的笑脸,他没有等来司空伯文,可是却意外的等到了出狱的锲机。
在四名全幅武装的士兵围护下,师少鹰慢慢走着,一路上经过的牢房里,到处都有人向他吐出口水,这一幅和希马尔走出监狱时的情景,形成了最鲜明的反差,师少鹰绝对不会怀疑,如果有一天他和这些向自己吐口水的人在外面狭路相逢,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举枪把他打成一只马蜂窝。
师少鹰又被带到了索马里国家安全局总部大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站到了一位上校军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