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刚才败在沈博宇手里,脖子上还在滴着血,估计越枫早一掌拍了过去。
深吸了口气,他眼中戾气一闪,突然沉声道,“容颜,你若是不想救你娘宛仪郡主的命,你就和他走!”说罢这话,他是笃定容颜一定会在意这件事情,一定会回头,所以,他仿佛是赌气般的,这话甫一出口,身子一转,竟是运起轻功,闪身就欲离去。
可惜他快,龙一更快。
身子一闪拦在他的面前,也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
而与此同时,沈博宇也抱着容颜闪身而现。
沈博宇的脸色阴沉似水,“你这话是何意?”
越枫却是冷冷一笑,意味深长的瞟了眼他怀中的容颜,挑挑眉,状似挑衅般的开了口,“这是我和容颜之间的事儿!”
竟是完全把刚才沈博宇的话给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沈博宇被他气的不怒反笑,眼底深处寒意森森,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容颜已经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沈博宇,放我下来。”
别的事情她可以不理会,但是宛仪郡玉的事,她不能忽视!
“颜儿,他的话不可信……”
“我知道,但事关我娘,宁可信其有……”容颜顿了下,抬眼对着沈博宇微微一笑,出口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沈博宇,放下我。”趁着沈博宇手臂力道放开,她一跳而下,上前两步,神色平静的看向越枫,“还请越世子说明一下,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然的话,”她咪了咪眼,明明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可听在越枫的心头却是让他寒毛直竖,一种近乎于极致危险,甚至是事关生死危机般的感受瞬间浮现在他的心头,直到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容颜,真的,不是他记忆里的容颜了。
这一世的容颜,不是前一世的容颜!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压下心头诸多的复杂,怅然,抬眼一声冷哼,“你让他走开。”
“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信任他。”
容颜的话成功让沈博宇脸上如同春天到来,百花绽,“颜儿,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
靠,你不这会表白会死啊。
没看到身边这疯子不是个正常人吗?
果然,容颜这白眼还没翻下来呢,对面越枫整个人直接就发飙了,“容颜,你要是不让他走,我就走。”顿了下,他轻轻一哼,眼神极是傲娇,“日后宛仪郡主出了事,你这个当女儿的别后悔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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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出去了,昨晚女儿闹腾没能赶出来。我有罪,我闪了。亲们新年好哇…嘻嘻。都抱抱。群么一个。
☆、134 警示,中秋节宴,二房起心思
沈博宇轻轻一哼,“危言耸听!”整个容府虽不至于都在他的眼线之下,可为了容颜,他早早便把府里几个主子都给盯了起来,包括宛仪郡主在内,因为知道容颜最重视的就是这个亲娘,他自是要派人暗中护着的,直到现在为止,他的眼线可是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儿或是异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对面,越枫轻轻一哼,扫了他一眼之后转开了头。
那意思是反正我是和你说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如果是别的事情上,容颜自会在心里对越枫保有几分的提防,可一听事关宛仪郡主,她是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轻轻的握了握沈博宇的手,她嫣然一笑,“阿宇,你回屋等我。”说罢这话,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山茶丁香,“你们两个带世子回屋,好生的照顾世子,不许怠慢。”
“是,小姐。”虽然两女心底担心容颜,可还是乖巧的应了个是字,对着沈博宇福了福身,“世子请。”
沈博宇深深的看了眼头往一侧扭,一脸傲娇怪异模样的越枫,伸手帮着容颜理了理衣摆,把她额前一缕碎发挽至脑后,动作温柔,语气亲呢,“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和他说,我在屋子里等你,有什么事情唤我就是。”
这话,这语气,这动作。
孰近孰远,还用得着比吗?
再反观一侧越枫那几次三番的挑衅眼神,容颜莫名的就觉得有点好笑!
她眼角余光瞟过去,果然,灯影下越枫的脸色整个变了。
泼墨般的黑。
容颜忍不住勾了下嘴角,嗔怪的瞪了眼沈博宇,瞪他,“赶紧走。”
待得原地只余下容颜和越枫两人,容颜抬头看向站在一侧,神色莫名的越枫,嫣然一笑,“越世子有话请讲吧。”
“你以前,都不是这样对我的。”
幽幽的眼神,幽怨如低喃的语气,听的容颜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停停,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咱们真心没那么熟悉。”
好像是被冷落了的怨妇似的,她全身发冷好不好?
她皱了眉翻个白眼,“越世子要是没话可说的话我可就不奉陪了。”只是,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越枫这个样子很怪异呀,不过这个人也是,给她从一开始的印象就是全身上下到处都充满是诡谲,直到现在,这份感觉却是不减反增,她下意识的咬了下唇,和这么一个人纠缠,真心会让人觉得累的有没有?
越枫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太多的复杂,他点点头,“你果然不是我认识的容颜了。”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越枫认识以前的容颜,还好死不死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啥的?可这也不对呀,自己承继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她敢发誓,她是绝对不曾和眼前这个男人有过半点牵扯的,绝对没有!
容颜还在苦思冥想,越枫却已是暗自嘲讽一笑,声音冷冽的开了口,“你祖母的寿诞快要到了吧,这几日你自己小心些,你娘在那几天会有生命之危。”他话在这里停下,深深的望了眼容颜,一样的脸庞,一样的眉眼,分明是熟悉到骨子里的,可如今他多看上一眼,却又分明是陌生到让他生痛,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诸般的复杂,转身离去。
身后,容颜急了,“哎,你这人,把话说清楚再走啊。”最讨厌说一半留一半的,神烦!
只是她的话音未落,越枫已经飘然而去。
留下来再说什么?
具体的他也是不清楚的,前世,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容府容老太太寿诞,容颜的亲娘却在隔日便传出死讯。
虽然没有明说,但容府丧事一切从简,不过是短短几天功夫便如同世上从不曾有过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