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小姐不愤李三公子逛花楼,怒而捉奸。
可惜却被人算计……
李三公子觉得当日一切丢脸,独自喝闷酒,却又被善妒的安三小姐逮到,抽了一顿鞭子。
这下同情李三公子的人瞬间就多了起来。
也有人觉得疑惑,这位安三小姐,之前不是有出了名的倾慕平西王世子么。
怎的这转眼就和李家的公子看对了眼儿?
有人便笑,这还不明白呢,人家沈世子看不上她呗,所以她只能另找别人啊。
在外面乱七八遭,越传越乱,越传越不堪的流言中,李三公子最终被自己的父亲承恩公请了家法,二十板子下去,直接就丢回了屋子里养病,等于是变相的软禁——若非是考虑他和安三小姐的婚期将近,承恩公估计直接就要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不孝子,不孝子啊。
李三公子认命的养伤,等着钦天监给他们算的好日子到来,迎娶那个他心目中的母夜叉,也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可安家那边,安三小姐的作法却是比安三公子要直接,霸道多了,只是在经过砸东西,打骂丫头,绝食自尽等诸般方法之后,她以自尽为要挟,求见安老爷未果之后,欲要进宫去求皇后娘娘解除这桩婚事。
可惜,她连宫门都没能进的去。
往日里待她亲热有加,直把好当成亲生女儿般看顾的皇后娘娘,没见她。
让身边的小太监传了话出来,让安三小姐回府待嫁!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儿,让安三小姐痛不欲生。
若非是向来不肯服输的倔强性子撑着,估计真的就一气之下吊了白绫。
最终,她在宫门前等了一天,灰溜溜的回了安府。
她在安老爷的书房门跪下求情,一天一夜过后,安三小姐是被丫头抬回自己的房间。
直至此时,她是彻底的绝望——
难道说她的这一辈子,就只能和那个让她想起来就觉得恶心的男人绑在一起?
她,不服!
窗角的沙漏一点点的漏下,滴滴嗒嗒的声响中,日出又日落,地球的转动不曾因为谁的伤心或难过而停下,一如此刻,不管这桩婚事里谁哭谁笑,但不可否认的,日子,在继续——容颜等人是八月初八自庄子上回来的,回府之后,容老太太也不曾表示出过多的欢喜,只是着了人过来问了她们两句,便让她们回自己的院子歇着,有什么话儿改日再说。
可到了晚上,容颜和宛仪郡主却被老太太的人给唤醒了。
因为,容锦昊不见了!
容颜扶着宛仪郡主往老太太的屋子里赶,“娘您别急,慢点,没事的。”
“娘没急,娘只是担心有些事情会牵扯到你的身上。”宛仪郡主轻轻的拍着容颜的手,一脸的宠溺,前些天的那一晚,庄子上发生的事情她虽然不甚清楚,第第二日清醒过来之后,身侧的李嬷嬷几个都和她讲了几句,尽管她们说的也不清不楚的,可宛仪郡主还是在心里打了个突突——她是晓得容锦昊和李家三公子之间的事儿的,这容锦昊白日里才走,晚上庄子里就遭了贼?
这说法,怎么说都过不去啊。
宛仪郡主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一定是容锦昊昨个儿走时知道了什么。
或者说,是他和李家的人约好了些什么。
若非是容颜和陈老爷子就在她身侧,宛仪郡主又不想让沈博宇多想,估计她当天就要赶回府找容锦昊算账!
后来听到山茶等人有意无意提起的安,李两家的事儿,宛仪郡主那叫一个拍手称快。
就两个字儿,活该!
她在庄子里待到现在和容颜一块儿回府,没出声不代表她把那事儿给忘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她找容锦昊算账呢,这人,不见了?
她们才一回府人就没了,会不会又是针对颜儿的?
与宛仪郡主的忐忑心思想较,容颜的就轻松多了——
有什么好想的呀,容锦昊根本就是在她手里!
容府后院。正房。
老太太歪在大榻上,额头上缚了块帕子,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虚弱的病弱气息,看到容颜母女两人进来,容老太太极是虚弱的笑了笑,伸手指指一侧的椅子,锦凳,“老大媳妇,颜儿姐你们来了?坐下吧。”
又扭头吩咐一侧的小丫头,“给大夫人,三小姐上茶。”
“老太太您别客气。”宛仪郡主落坐,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茶轻啜了一口,笑着安抚老太太几句,最后,她略有些不解的看向容老太太,“我之前听小丫头说,您说侯爷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呀,侯爷不是前些天就带了人回府么,当时红彤她们几个姨娘可都是随在侯爷身侧的,当时她们的行李还是我收拾的呢,还有给您的一些庄了上的家禽和鲜蔬……怎的到现在,您却说,竟然是府里不见了人?”
“这么说来,你是当真不知道老大去了哪?”
“娘您可要好好的找找,是不是又去了外头哪里被缠住了?毕竟侯爷是男儿嘛,怎么可能会守在家里呢,公事为重。”
只是这个公事是什么,呵呵,估计鬼也不知道。
宛仪郡主慢条斯理的轻呷了口茶,轻轻浅浅的一笑,把很早以前容老太太对她曾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还了回去。
榻上,靠在秋香色大迎枕上的容老太太神色一滞,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可很快的,她就把眼眸里的那一点幽深给散去,笑着点点头,“你说的也不错,只是他即是比你们提早来那么些天,如今他和府里几位姨娘都不见影子,你这个当正妻的却一点不闻不问,老大媳妇,你这可不是为人妻的所为呢。”容老太太揉揉眉心,眼神黯下来,“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梦里是你们侯爷一身是血的对着我求救,老大媳妇,颜儿,你们不是和沈家的那位世子走的近么,明个儿,不,就现在,颜儿,你还是派个人去把沈世子请过来,让他帮忙去寻寻你父亲吧?”
“老太太您别想太多了,爹爹他说不定只是一时在外头玩的忘了归家呢,要不,咱们再等两天?”
反正不管说什么,眼前这对母女是不会帮她找人的了。
宽大的衣袖中,容老太太的手紧紧的纂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这对恶妇,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