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翻云覆雨,她心头就堵得难受,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大哭一场。
赫连钰进了房,才反应过来床褥和床单之类的还没换,又不好叫下人来看见,只能自己动手扯了下来推开门打算拿去烧了,却见陆幼萱还站在外面,神情黯然,一脸受伤。
听到推门声,陆幼萱忙抹去眼泪重拾心态,目光落在赫连钰手中的床褥和床单上,即便脏污的部分被他藏到里面看不出来,但那种欢爱过后的淫糜气息却瞒不过陆幼萱灵敏的鼻子。
她垂下眼,只装作不清楚这是什么,伸手去接,“王爷要如何做,还是让妾身来吧!”
“不,不必了。”赫连钰巧妙避开,下意识地不想让她接触这些污秽物,毕竟是与另外一个女人欢爱后留下的。
“萱儿有心事吗?”见她闷闷不乐,他到底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没,没有。”陆幼萱忙甩头,小嘴轻轻嘟着,脸上可爱的婴儿肥就更明显了,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事实上,赫连钰也的确有这种想法,只不过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还抱着什么,只得作罢。
“既然用不着妾身,那么王爷好好休息吧,妾身这就告退了。”
陆幼萱话说得匆忙,颇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萱儿!”赫连钰唤住她。
陆幼萱停下脚步,却未曾转身,“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贤王府…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进女主人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想要出口解释,反正就是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潜意识——他不想看见她哭。如此精致可爱的瓷娃娃,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哭不适合她。
陆幼萱哽咽了好久才勉强说出一句话,“嗯,妾身明白了。”
“你……”赫连钰欲言又止,望着她单薄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幼萱还在等着他把剩下的话说完,明知道不可能是那些熨帖暖人心的安慰,她心底却在无止境的贪婪着,盼望着。
“你若是没什么事,着人把正院重新装潢一下吧!”
这是为娶正王妃做准备了。
陆幼萱咬着下唇颔首,“嗯。”很明显的哭腔。
跟着,不等赫连钰再说话,她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赫连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拉回视线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东西,皱了下眉头,很快拿去后院烧了。
陆幼萱回到自己房间,陪嫁丫鬟春雨问:“侧妃娘娘,是不是王爷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陆幼萱进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细心的春雨发现了。
而早上第一个看到赫连钰房里那一幕的人,就是春雨,自从侧妃娘娘去找王爷以后,她一直都在紧张忐忑,王爷的性子,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来了这么久,可以说摸了个七七八八,知道那是个不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若是一时气急对娘娘说了什么,可就是她这个做丫鬟的罪过了,所以特别后悔把那件事告诉了陆幼萱。
“我没事。”陆幼萱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嘴里猛灌。
“娘娘。”从来没见过陆幼萱这个样子,春雨直接急哭,扑通一声跪下来,“您责罚奴婢吧!”看这情形,不用再问也知道娘娘在王爷处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