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微眼皮一跳,“咳,那个,其实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许菡闷闷地想,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那个人当时说话的时候语气可嚣张了,听得她险些就控制不住站起来揍他一顿。
云初微心头暗笑:赫连缙啊赫连缙,看你作得一手好死,把人姑娘气成什么样了,往后想要挽回形象,怕是难咯。
此时此刻的赫连缙还真是在作死。
知道范氏今天设宴,把所有主子都请去了荷风苑,他偷偷潜入了许菡的房间,想把上次赫连钰给她的钥匙找出来。
然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那把钥匙到底在哪里。
最后……最后翻出了许菡很喜欢的一件肚兜,他攥在手心轻轻嗅了嗅,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她的处子幽香。
赫连缙下腹马上紧绷起来,呼吸紊乱了不少,索性躺在她床上不走了。
毫不知情的许菡还在荷风苑里跟众人敬酒,那把钥匙就在她腰间的荷包里。
虽然不会真的去赫连钰的别庄,这钥匙毕竟是皇子给的,她不敢轻易弄丢。
许菡不善饮酒,然而今天是认亲,怎么也得一人敬上一口意思意思。
于是一圈下来,她已然酒兴上头,晕晕乎乎。
许茂见状,担心起来。
云初微劝她,“菡姐姐,喝不了就少喝点,没人会责怪你的。”
“我,我今天高兴。”许菡嘿嘿一笑,泛着绯色的脸上多了几分娇俏,看起来很是诱人。
她的确高兴,爹娘去得早,从小就是祖母把兄妹俩拉扯大,她很少感受过母爱,所以在认了范氏做干娘以后,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一块空缺被填满了,那是来自亲人的关心和爱护,也是她渴求多年的母爱。
这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除了许菡,喝得最多的大概就是云安曜了。
那个人自进来以后就一言不发,只是许菡去敬酒的时候搭了两句话,其余时候就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云初微看得出来,云安曜在赫连双选驸马这件事上,伤透了心。
可是再伤心又有什么用,身为官宦子弟,从记事开始就该明白,他们与公主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除非,云安曜肯为了赫连双自请除族,做个毫无背景的白身。
人说血脉之间心有灵犀,这句话并不全是扯,因为云初微想到的,云安曜此时也在想。
如果他真的自请除族,离开云家,她会不会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