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假酒的他这么勇猛?
他怎么不知道!
陆行之摇头,拼命摇头,“官爷,这是误会,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妹夫呢。”
“还装,你装陆大公子上瘾了是么。”
“我真的就是陆大公子啊!”
巡防卫拎小鸡仔一样将陆行之拎起来,“有话,跟我会巡防处说去。”
陆行之:???
巡防卫抓住陆行之往前奔,蒙面人在身后追,逐渐体力不支,痛失“主上”,这就是二话了。
听完事情经过的赵锦凌和玉灵龙:……
赵锦凌笑道:“还……挺物尽其用。”
白老板抽出扇子,扇了扇,笑着不再说话。
马车离城门越来越近,看着仍然紧闭的城门,赵锦凌眉头一跳。
阿父竟然还未打开城门。
出岔子了?
陆璐见马车停了下来,也走出了车厢。
“若是不行,我们先折返回去吧。”陆璐提议道。
方才白老板的话她也听到了,陆行之被抓,顶了苏舜玉的罪,他们现在回去,虽然仍旧有风险,但是却情况稍好一些。
赵锦凌摇摇头,“再等等,我相信我爹。”
城门另一处。
守卫看着城墙脚下的赵家主与翘首以盼的百姓,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帝君下令封锁城门,现在昭贵妃的亲爹到城墙脚下,他是该将人赶走呢,还是该将人请进来呢。
因为封城之事,城中百姓已经怨声载道,别的不说,京都的菜价是一天比一天高。百姓的生活受到严重影响,每个人脑子都绷着一根弦,而且,这根弦越崩越紧。
现在,京都百姓的眼睛都盯着他们呢。
只要他们为了赵家主打开城门,京都百姓就会蜂拥而上,挤出城门去。
这时候与他们讲京都混进了歹徒,都已经无用了。
百姓眼中,京中有匪,那就是官兵该管的,是巡防卫的事。现在都几天了,巡防卫几千人,连个歹徒都抓不到,百姓非但不信,还会怀疑巡防卫的能力。
这种情况下,看守城门的守卫进退两难。
不敢得罪圣眷优渥的昭贵妃生父,更不敢轻易打开城门,让京都陷入混乱。
“阿父。”赵锦月走出车厢,抱住赵家主的手臂撒娇道:“这守卫怎么还不开门呢?我们在这里都呆了多少时辰了。”
赵家主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虎目往上一瞧,笑道:“守卫不敢轻易开门,等阿父过去看看。”
赵锦月闻言撅着嘴,道:“父君为了他,都跑死了好几头疾风兽。到处惹祸,若不是父君你帮着他擦屁股,兄长不知道要闯多少祸呢。”
赵锦凌小时候体弱多病,又是赵家主盼了多年才盼到的男孩儿,得到的关注从小就比她的多。
赵锦月只比赵锦凌小一岁,她打小就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只要在赵家主跟前,她就会见缝插针地给赵锦凌上眼药。
当然,上眼药是一回事,在赵锦凌面前怂成包子,那是另外一回事。
“哎呀,小月月你说什么呢,”赵家主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仿佛没听懂似的,“你哥哥现在在金昭州养病,没与我们一同来京城啊。”
赵家主见赵锦月眼里闪过一丝不快,皱了皱眉。
自从大女儿被帝君强要去做妃子后,老妻就把小女儿宠得无法无天,在家里还好,有自家人兜底。但到了外面,不顾家人利益的这些行为,就有些欠妥了。
明明他早就与她说过,他们是因为听说天宫着火,担心昭贵妃才疾行至京都。
唉。
赵家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赵锦月的背,对赵锦月道,“乖囡囡,去马车上休息休息。”
赵锦月撅了噘嘴,但看着赵家主不容置喙的眼神,鼓着脸颊回了车厢。
看着赵锦月进入车厢,赵家主笑了笑,扯出赵家的招牌假笑,走到一个守卫头领面前,亲热地搭上他的手,一阵称兄道弟,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块金锭子。
“小哥儿,你看看我,一个年迈的父亲,为了女儿,不辞辛苦地跑到这里。你就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吧。”
守卫头头看着老狐狸一样的赵家主,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金锭子往袖中一塞,义正言辞道:“赵家主,不是我不想让你进去,而是帝君有天令,这几日封城,寻常人等不能进出京都。”
赵家主狐狸眼一眯,笑道:“我还算是寻常人?”
守卫头头笑道:“您当然不是寻常人,但贵人也要遵纪守法不是?”
赵家主:“……”
赵家主望了一眼被高大的城墙挡住的京都,想到与儿子约定的时间,手放到了刀柄之上。
赵家主手往守卫头领的肩膀上一搭,用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舒家的旁支。真是可怜,明明修为就到了灵星境四重,却因为被嫡支嫉恨,发配到了这里,做一个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