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2 / 2)

弗吉利亚看着季苏菲,眼神有些空洞,突然笑了出来,“雷欧卡伊?你终于也知道担心他了?你这个女王做的很成功很冷血,可惜你这个妻子太失败,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他就在那个山头等你……”

季苏菲不等弗吉利亚说完,便是张开六翼黑羽飞向了那个山头,终于在山头找到了雷欧卡伊,他是被人高高的绑在一个十字架木桩上,还被钉着钉子,无声无息的挂在那里……

只是这一幕,季苏菲就能想到雷欧卡伊在死之前遭受到了多大的屈辱和折磨,“雷欧卡伊……我回来了……”季苏菲的声音在颤抖,将雷欧卡伊从十字架上解救下来,落在平地上,然而就如弗吉利亚所说,一切都晚了,雷欧卡伊已经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季苏菲抱着雷欧卡伊喃喃着,她又一次失去了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

“雷欧卡伊,你等着,我一定可以救你,我可以救你的……”季苏菲从随身空间里拿出青铜器皿,将里面培育的泥泞全都倒在雷欧卡伊的身上,口中吟唱着暗黑魔法咒语,然而始终无法复活雷欧卡伊。

无数次的尝试后,雷欧卡伊还是没能复活,玄宗门要杀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复活的机会呢?

雷欧卡伊安详的躺在季苏菲的身边,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了,季苏菲看着雷欧卡伊,耳边依旧是他的声音,仿佛他还活着一样。

我想要永远陪在你身边,但是可能不行了,这一次……我可能再也不能留在你身边了,没有了我这只讨人厌的烦人精,你会不会轻松一些,我还记得那次,我以为你要杀我,我哭的很伤心,现在想想真的是很丢脸。

苏菲,我其实这一刻,很羡慕克洛迪亚,不管怎么说,他最后是死在你手里,我也希望我最后是死在你的手里,就算是死,也应该是你动手,那样就算在死之前,我还能看着你,可能这个愿望也不能实现了,我知道言胤宸那个男人不会放过你和飘雪,我想保护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爱你,这十年,我很幸福!尤其是在你对我说,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任何人伤害我的人,你都不会放过,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我都很开心,再见了……希望你看到我的时候,可以为我哭一次……

季苏菲紧紧的搂着雷欧卡伊,眼泪滴落在雷欧卡伊的脸上,“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这是我答应你的!”

越深人静,圆月当空,但血族大陆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出来活跃,到处一片燃烧着熊熊烈火,季苏菲坐在山头,看着眼前一片火海,她要烧毁一切。

季苏菲看了一眼身边的雷欧卡伊,仰头喝了一口酒,许久才握着雷欧卡伊的手,一团冰蓝色火焰包裹了雷欧卡伊,季苏菲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雷欧卡伊燃烧殆尽,直到他从自己的手心里完全消失,连一点灰烬都不曾留下。

另一边,白羽扬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他刚刚联系上季苏菲,也知道血族发生的事情了,然而季苏菲却让他什么都不必管,只需要坐镇路西法国,替她守护好路西法国,事实上,面对玄宗门,他也的确不能帮到什么忙,这么想着,白羽扬还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第六十四章

天空飘起了雪花,时间过的真是快,转眼寒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凛冽的寒风每一次从脸上刮过都好像刀割一样,行人虽然留念这美丽的雪景,却也不自觉的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了,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

飘雪就关在玄宗门的祭坛,一个透明的圆球形玻璃器皿将他困在里面,玻璃球的周边闪耀着诡异的金色闪电,四方的位置上分别是上古四大神兽雕像镇守着:南方朱雀、西方玄武、北方白虎和东方苍龙。

他的脸色苍白的就和地面上的雪一样的白,没有一点血色,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这天地之间化为一色,远远看去,还以为这玻璃器皿中只是装着一团白皑皑的雪,却不知是这般俊美的一个男子。

言胤宸出现在飘雪的面前,他依旧是狂傲如斯,即便身为玄宗门门主,他也不会拘泥那些繁文缛节的穿着复杂繁琐的袍子,今日的他,看起来有些张扬,黑色的大衣上落了几片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飘雪只是淡淡的看着言胤宸,什么话也没说,言胤宸素来寡言少语,此时却先开了口:“伪装成女人在我身边潜伏了那么久,飘雪,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飘雪才想起,似乎很久远的事情,差不多都忘了,他曾经有一个很可笑的身份,就是玄宗门的圣女,那么现在呢?被关在这里的他,又算是什么?

“她已经从俄赛日比撤军了,也回到了血族,你觉得她会来救你吗?”言胤宸的声音有些冷。

飘雪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色彩,却是浅笑着回答:“你没有杀我,却将我囚禁在这里,不是希望她来吗?言胤宸,其实你比我更在意她会不会来救我!倘若她来,你会恨,因为你不甘心,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始终得不到她,你会妒忌我,因为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倘若她不来,你又会寒心,她的心果然是比石头还硬,怎么都捂不热,即便我将元丹给了她,她在这危急时刻,还是背叛了我……言胤宸,这世间,最矛盾的人就该是你了。”

言胤宸一甩手,一道金光闪过,飘雪的脸颊便是挨了一记耳光,也因为这风刃的金光,白皙漂亮的脸蛋被划了一道血痕,鲜血流淌着,透着几分妖冶。

“你是妖,本就没有资格拥有这些!”

飘雪是浅笑着看着言胤宸,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是的,他是妖,那又如何?

言胤宸见飘雪不理会自己,也就转身要离开,却听到飘雪的声音飘渺的传来:“言胤宸,千百年前,你杀光我妖族,为了得到我的元丹,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如今,你同样的手段,灭了血族,还是为了元丹,你觉得苏菲会乖乖交出元丹吗?”

言胤宸没吭声,冷着脸离开了祭坛,飘雪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玻璃器皿中,欣赏着外面的风景,下雪了……他的名字叫飘雪,不知道苏菲在看到这场雪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想起他……

季苏菲独自一人驾驶着战机闯入了炎黄国的境内,而炎黄国的空军因为她这个外来者侵入也派出了飞机攻击,季苏菲就那么驾驭着战机迎向对方的战机,避开了几次的攻击。

就在这时候,炎黄国的飞行员突然接到了命令,要求他们撤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明显,上面有人要放走这个入侵者。

容颜坐在作战室里看着视频画面,而她的身边就坐着司徒凌,司徒凌看了一眼容颜,低头喝了一杯咖啡,“这一次,我们和她算不算是两清了?”

容颜没说话,起身走出了作战室,司徒凌扭头继续看着视频,虽然只是看到一架飞机,看不到季苏菲的脸,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到属于她的那种独特的气息,“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了,季苏菲,好好活着,别让我看不起你!”

容颜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容敖,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漫不经心道:“大哥这时候来,应该不是约我吃饭吧?还是同样为了苏菲的事情?”

容敖沉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份是炎黄国的官员。”

“所以大哥要我做一个和你一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容颜挑眉。

容敖的眼神一凛,“容颜,我不是没有能力对付你,纵然你现在得到了军权,我一样是你大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的,比起你的根基不稳,我随时可以覆灭你。”

容敖的声音透着森冷,让容颜不寒而栗,却还是倔强的迎上了容敖的目光,“那么大哥是要阻止我了?”

“我自认即便是言胤宸当政的十年,我也不曾伤害和背叛过苏菲,这一次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容家不可以在这时候遭到什么打击了,就如你看到的,司徒家当日是最大的受益人,如今不也是袖手旁观了?”容敖淡定的说道,容颜想到司徒凌那个态度就觉得怄气,却听到容敖说了一句:“我已经秘密让人通知了权少皇,当初,他和季苏菲是合作伙伴,不管怎么说,季苏菲帮过他,他那个人是恩怨分明的人,和言胤宸也一直有夙愿,就看这一次他是不是出手了。”

“权少皇?”容颜倒是忘记了这么个人的存在,权少皇是海盗王,他一直在红海一带活跃,他在国际上的身份就好像希拉里皇太子克莱姆那样敏感,同样被列入了反恐的对象。

战机直接开到了玄宗门的上空,这里的确是一块与世隔绝的好地方,世人几乎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桃源圣地的存在,也不可能有机会登上这座山,即便是在飞机上,也不能看到这下面到底是什么景象,季苏菲就是知道这里是玄宗门,飞机遭到强风的干扰不能降落,她索性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任由飞机失控,撞到山头坠入山谷。

“魔女来袭,所有人列阵戒备!绝对不能让这魔女把狐妖救走!”有人大喊着。

季苏菲刚刚落地,便是被一个诡异的阵列团团包围,不同于电影里的那些武侠古装画面,眼前这些玄宗门的弟子穿着的都是统一的作战服,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最前排蹲在地上的,手里举着的是枪,后面一排的则是拿着生化武器,这样大的阵仗来迎接她,还真是看得起她季苏菲了。

季苏菲看着这群人,也不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开启了杀戮模式,一时间,玄宗门腥风血雨,这些玄宗门的弟子在季苏菲或者是在玄宗门长老的眼中,都不过是一场开胃菜,没有人会觉得这么简单就可以打败季苏菲,不过是利用他们耗损季苏菲的灵力和体力罢了,可以算是一种持久战的手段。

幽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季苏菲高高的举起双臂,吟唱着咒语,她的暗黑魔法力量又一次提升了,这一次不是细细长长带刺的藤蔓,而是将四周围的老树枯藤引过来了,如巨蟒一般在地上快速的窜动着,玄宗门弟子一阵乱枪扫射或是利剑斩杀,还是被这些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的老藤缠住了身体,其余躲过一劫的人连忙对着季苏菲发动攻击,季苏菲已经先一步使出雷霆一击,将对方的生化武器在原地击破炸毁,生化武器的破坏对原本操控它的玄宗门弟子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一幕,直接被生化武器的溶剂溅到了,这不是外界说的那种生化武器,而是玄宗门的独门秘方,若是国际上那些强国知道炎黄国玄宗门暗藏着这么牛逼的武器,大约早就闻风丧胆、谈虎色变了。

“啊……”一时间惨叫连天,所有人都在挣扎着,有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呕吐、有的皮肤已经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溃烂着、更有脆弱的直接当场死亡了。

“救命……”所有人都在求救,这时候,两个高手破空而出,丢出几道金色的灵符,打退了老藤,季苏菲的瞳孔从幽绿色转变回漆黑,她抬眸看着这二人,正是那日丢下弟子逃跑的角宿和房宿。

“魔女,你杀我师弟,今日我要为他报仇!”角宿大声喊着。

季苏菲清冷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是你们选择抛弃了他,用他一人之死换你们二人苟活,原本你们应该同生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