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阿越,有感激,有怜悯,有责任,也许也会有爱吧!
莫七回到梁州,梁州依旧繁华,只是他身边再没有故人。
清苓也终于对他失望,回了示剑山庄,又去了固戎绵宋交接的重镇。不愿再踏足梁州!
梁州,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权势人心,阴谋计量,不过都是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入暂出,又复遭网。
我们都是网中之鱼!
肃王府,夜色空寂,既坚走了进来。
“殿下,任王妃的确去找过杨姑娘,四公子送到府上的信也是任王妃扣下的。”
任竹宣正把玩手腕上的月光鱼,真是个宝贝,寻常人谁配的起。
这玉镯极美,是祁王妃所赠。听说背后还有段关于王爷和那杨鱼奴的往事,可又如何,莫清苓那个暴脾气,王爷从来和她疏离,如今她离开了王府,杨鱼奴也识趣的离开了梁州,这东西是我的,王爷也是我的!
如今皇上最宠信的便是肃王殿下,大有立太子的打算。这肃王府的荣光,东宫的荣耀,将来都是我的,是我们任家的!
她想着,忍不住笑意浮上嘴角!
门吱呀一声开了,莫七望着笑靥如花的任竹宣,一眼瞥见她手腕上的玉镯。
“竹宣,我向有一览天下之志,不如我向父皇请辞,咱们做对寻常夫妇,你我结伴,云游四海,可好?”莫七望着任竹宣,眼见她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
“王爷不可啊,如今谁不知道,皇上最是看重王爷,您现在离开梁州,不是自毁前程吗?”任竹宣眼中是不解,失望,还有些恐慌。
莫七转身离去,任王妃慌忙追了出去,紧紧抓着莫七,求他三思!
“你平日和清苓有些算计阴谋,便算了,你怎好去算计我,算计她。”莫七转过身问着任王妃。
她拿着这镯子去找过鱼奴,鱼奴明白,那天下独一无二的月光鱼,是别人的了,她不用告诉她他们有多恩爱,她明白了。
她为莫七做的衣裳,时隔多年,依旧崭新,任竹宣告诉她:“这种粗布,王爷怎么会放在眼里,赏给下人,下人都不穿,我呢,见扔了可惜,又听说是姑娘亲手缝制,所以啊,还是还给姑娘。”
“我都是因为在意王爷,才会如此,她出身低贱,不识礼数,我哥哥是个文人啊,她都敢动手,可见她眼里哪有王爷,王爷不能被她迷惑,王爷,我都是为了你啊!”任竹宣苦苦哀求。
“那你是要做莫七妻子,还是肃王妃?”莫七问着。
“我和王爷,是皇上御赐的婚事,我是肃王府的任王妃,我便是死了,也是肃王妃!”任竹宣松开莫七,理直气壮说着。
莫七终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向皇帝恳求,只愿做个寻常人,他无意皇储!
皇帝震怒,可他去意已决!
从此肃王府渐渐沉寂,朝臣们再没见过肃王,就像多年前一样。
时值夏末,暮色渐起,暑气消退,鱼奴带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在山中寻蝉蜕,那是佳容和玉无双的孩子,许还和卢医救下了她,养在身边,唤小应。
转眼天黑了,鱼奴抱着她往农舍走着。
快到农舍,瞧见屋里亮了灯火,依稀闻到饭菜的香味。
“是不是许还舅舅在等我们?”鱼奴笑着冲小应说道。
推开门,鱼奴怔住了。
莫七一身粗布长衫,正是鱼奴所制那件。
“回来了?”他笑着说着。
鱼奴亦笑:“回来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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