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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 十五城 2364 字 18天前

无一躲到鱼奴身后,鱼奴使劲拉着她,一松开手,无一便跑了,鱼奴忙去追,哪里还有无一的影子。

鱼奴抱起地上的盒子,朝院内走着,莫七和白雪音从廊下过来了,身后还跟着阿越。

阿越见鱼奴抱着许多东西,便忙跑来接过。

莫七看着四儿,很是无奈,鱼奴跟着他去了师父院子里,阿越独留下陪着四儿守在赏心苑。

白雪音桌上摆着新抄的经文,莫七看了看,说着:“地藏经?姑姑何时信这个了?”

白雪音轻笑:“佛性常清净,你也可以常诵一诵。”

白雪音又问起四儿与无一一事,这个无一与玉无双关系匪浅,玉无双曾让她好生关照,说她是故人之女,这才留她至今。

“你呢,岚风说她是你带到示剑山庄的,她是何来历你可清楚。”白雪音问起鱼奴。

“她确是周山民女,我当日见她可怜,这才帮了她。”鱼奴说着,看着莫七与师父的神色,两人显是不信。

“她的卖身契在你这?”白雪音又问。鱼奴便取了当日与无一所写契纸。

白雪音将东西给了莫七:“既如此,人送你们,至于带不带的走,那是你们的本事,无一之事与我们红情坊再无瓜葛。”

鱼奴着急的看着,有苦难言,莫七见她神情慌乱,故意收了契纸。轻笑看着她。

两人回了房,门敞着,看着四儿还在那站的笔直,阿越在一旁静静守着。

鱼奴感慨:“没想到天下还真有这样痴心之人,我今日可算见到了。”

莫七不悦:“想来你所托非人了?”

鱼奴一手托着香腮,眉目含情地打量着他,伸出手来:“把那契书给我!”

莫七偏不,这样护着这个无一,究竟为何?

“那你这般护着阿越,又是为何。”鱼奴问他。

莫七解释:“也不是要瞒着你的,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我幼时曾在宫外,阿越和她的母亲曾照应我和母亲,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其实阿越从前是会说话的,都是因我之故,才变得如今这样,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原来如此,可绾绾不是说莫七的生母是出身低微的婢女,生下莫七便撒手人寰:“原来如此?”

“那你清楚她的来历吗?”鱼奴心有疑惑,阿越武艺高明,骑术佳,舞技高超,定然不是寻常人。

“这事关一件宫廷密事,不可说。”莫七神神秘秘说道:“嘘,莫要声张。”鱼奴心惊,忙抿着嘴,不说不说。

“可众目睽睽的,都瞧见阿越了,定会有人问的。”鱼奴担忧。

“清风楼买卖个婢女有什么奇怪,倒是你,怎么这般护着那个无一?”莫七好奇道。

鱼奴便与他说起固戎营中,无一冒死相救:“还有那次,尹凤客要找的人,其实就是我和无一,但我们绝对没有杀人,只不过用簪子戳了他们几下,官府不是说是明海国的人干的吗?”

听闻此言,莫七更加心存疑虑。

鱼奴撒着娇:“那,可以把东西还我了吧,咱们一笔勾销。”

莫七忍不住笑了,就是不给:“这东西,我要给四儿,唉,四儿明日要随军去睢州了,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

鱼奴听此消息,很是惊讶,睢州出了何事,随军去那?

泾溪山的匪寇势力渐壮,睢州府派人剿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四儿的哥哥正领兵过去,张将军夫妇眼瞧着四儿像入了魔障,便让他去跟着哥哥历练历练,也好一解心结。

天色渐暗,四儿还守在那,像极了梧椋山上的将军石,他的心,已经痛的没了知觉,为何喜欢一个姑娘,会是这般苦楚,旁人都说她任性顽皮,可他却觉得她可爱俏皮。

他一开始春风得意,沉迷在她的笑容里,头一回被姑娘撩拨的怦然心动,觉得她心中也是有自己的,他以为他们是水到渠成,没想到是一厢情愿,原来她对自己,并无情意,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道理谁都懂,可我偏爱这孤芳一朵,任她开谢,不渝此情。

第124章 越前行越退缩

无一一夜未归,鱼奴恼她又怜她,她懂她的无奈,但又不清楚她对四儿到底是何心意,她处处回避这个问题,若是喜欢,重新开始未尝不可,若是不喜欢,倒也说清楚,这般折磨人,鱼奴偏不去找她,四儿就要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后悔。

跟前放着昨日买的贺礼,是送给绾绾的,棕红色的木盒里放着的是一副金珊瑚红珠明月步摇,花了她许多银子,也算还了绾绾曾经馈赠之意。

绾绾该会喜欢吧,她满意的合上木盒。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送过去。

鱼奴一出门,便瞧见天色有些阴沉,拿了伞,便朝王相府而去。

到了府门外,正等着人通传,碰见任大人从相府里出来,鱼奴忙施礼,任大人细细打量着她,见她安然无恙,温润一笑:“宋姑娘不必多礼。”

他也不急着走了,邀着鱼奴进去,两人边走边说起睢州之事。

任大人眉头紧锁:“泾溪山大多是那些遭了灾的百姓,起先只是渔民聚众抗税,后来又有许多官府的人因获罪投奔泾溪山,尤其那个赵与,曾是睢州押司,因私放水寇获罪,如今在泾溪山做了二当家,威望颇高,泾溪山聚数万之众,已成大势,成日演兵操练,睢州府人心惶惶,太子殿下派州府剿寇,都无功而返,弹劾的折子一道接一道,太子如今被责令闭门思过,皇上又令州府平定泾溪山之祸,调派张将军去泾溪山协助剿匪。”

“那,您那位同乡,林大人呢?他不是也在睢州。”鱼奴问道。

想起林江前年回来,提起莫七去睢州一事,还有林江悲戚的神色,说起:“若是不幸蒙难,你能不能就不要再记恨我了。”

不记恨,早就不记恨了!只是不知道有无机会告诉他了。

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他好好的。

“正是,近来刚听闻他的一件奇事。”意随笑道:“皇上本来欲将顾相之女指婚给肃王殿下,没想到顾相母亲顾老夫人在睢州,将孙女许了人家,此人正是林江,顾大人好生气恼,这几日都称病不去上朝。”

“着实是奇闻。”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他有青云之志,顾相之女,可堪良配,不过,鱼奴心中忽而一阵酸涩,那金环呢?

还有莫七,他的婚事又如何?

“肃王殿下婚事还未定下来。”意随说着,礼部的那帮老臣成日操着心呢,想来也快了。

鱼奴霎时觉得无趣。一句话也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