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可能还是会招来骂名,可任谁来说,他宁涟都对得起他们齐氏皇朝,不还是把皇位交给了齐家的孩子。
至于这孩子是不是好的君王,就与他无关了。
宁涟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将军府内,下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着夫人被将军关起来的事情。
长思是华阳的贴身婢女,从小就跟在华阳的身边伺候着,对她的感情很是深厚,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华阳被无故禁足,长思很是担心。
她想去看看华阳,可将军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那个院子。
等到夜深了,她才敢偷偷从榻上爬起来,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
“公主!公主!”长思在门口压低声音小声唤道。
华阳听到声音,急忙跑到门边上,仅仅只是被禁足了一日,她整个人就消瘦憔悴了很多:“长思?长思是你吗?快放我出去!”
听到华阳的声音,长思顿时眼眶红了起来:“公主,将军他说你疯了,不放你出来。”
“我没疯!”华阳吼道:“疯了的人是他......”
说到这她扶着门眸子开始颤抖,脑子里的思绪翻飞,过去宁含所做的种种,再和这几日他的态度一相比,华阳的心绪更加复杂起来。
“长思,宁含呢?他现在在哪儿?”
长思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抽泣的回答道:“将军他今日下午便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看他走的时候面容严肃,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华阳的神色越发涣散,喃喃的念道:“走了?对,应该就是这时了,他要反了,我杀了他的女人,日后更留不得我了......”
听着门内华阳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长思听的有些糊涂,却觉得这样的公主确实不太正常。
华阳从小受的都是宫中的教育,小时候脾气有些骄横,可大些后便是人人称赞的知书达理,长思很久没见过她这般失态的模样了。
“公主,你没事吧......”长思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我好得很!”华阳的声音猛地拔高,然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般,声音软了下来,很是委屈的求着长思:“长思,救救我,你想想办法放我出去吧!”
长思有些为难起来。
她也想救华阳,可这屋子的门都用铁锁锁上了,怎么才能把华阳救出来呢。
“长思,钥匙在林管家那里有备用的,你现在必须想办法救我,否则,否则我会死的!”
听着华阳的焦急的声音,长思也跟着焦急起来。
想起宁含出门时的脸色,周身的杀气里都带着血腥味。
虽然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闹成这样,可长思不能眼睁睁看的自家公主受到这种待遇,犹豫了一下,她用力地点头应道:“好!公主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扭头跑去找林管家。
华阳在屋内双手扶着门,双目失神,似是随时会倒下的模样。
他们在一起十几年,竟连半丝感情都没培养成出来,就连孩子都没有讨得他的欢心,走到今日他们二人已是名存实亡。
华阳早就猜到或许会有一日,宁含的密谋成功,她没了父亲撑腰,齐氏皇族一倒,更是没人能保她,那她在宁含眼里就是一只发臭了的死鱼,随手可以扔掉,而现在宁含知道是她害死了宋婉,那她连活路都没有了。
她双手撑在门板上,肩膀微微抖动起来,声音里也滚出笑声。
“宁含,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皇宫之中,每隔一柱香的时间,就会有当值的禁军巡逻。
明亮的宫灯点着,可这灯光却将那红墙映的凄然,宫门边的望楼上有四个站岗的禁卫,向远处眺望着。
宫门内静悄悄。
宫门外却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禁卫皱起眉头,看着远处大队兵马朝着皇宫而来,几个禁卫相视皱眉,其中一个正要转身去向禁卫军头领汇报,忽地从夜空之中飞出一支利箭,刺入他的胸膛。
“刺客!有刺客!”有人大喊。
可很快这声音,就沉默在了无数支箭下。
宫门口的守卫,看着宁含骑着马过来,走上前拦了住:“宁将军,宫门早就下钥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有要事面见皇上!”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高一点的转过头说道:“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宫规,酉时之后任何人不得入宫,如有急事,将军还是递奏折,我们从门缝里送进去吧。”
宁含看着他们沉吟片刻,最后合上眼叹了口气:“好吧!”
然后他翻身下了马。
两个守卫还以为他是要递折子,也没多想便凑了过去。
下一秒寒光划过,刀尖指向地面时,两个守卫已经倒在了地上。
大队的兵马冲进了宫门,路遇一个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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