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行。”这一次,姥姥很听话。

姥姥就坐在门口,户外冷,她老人家倒是笑嘻嘻的,跟起早上班的邻居们挨个打招呼,心情似乎好的不行。见她高兴,田果也不再说什么,又嘱咐了几句,然后转身回了屋。

屋里,焕然戴上围裙熬着粥,看见田果回来,他追进里屋,从后面轻轻抱住她,下巴蹭蹭她的脸,说:“都快想死我了。”

“每天都想我?”

“是每时每刻。”

田果听得牙疼,半回过头去看他,问:“广东那边有歌舞厅,你去了没?”

“去了。”看田果瞪起眼睛,赶忙解释,“不是我主动要去,那边人谈生意都去歌舞厅。”

“那找小姐没?”

“小姐……是啥?”

田果眯起眼睛狠狠剁了焕然一脚,焕然吃痛,松开了围在她腰间的手。

其实在歌舞厅还真有“小姐”,不过人家只负责陪酒唱歌,对方老板说了,她们是公关小姐,只卖工作能力不卖身的。不过说来也挺逗,有一个小姐还真看上了焕然,生意谈了三天,每天晚上一进包房,那女孩就像一条鱼似的游到焕然身边,起初两人还相敬如宾,慢慢的,女孩的手就开始不规矩啦,先是有意无意触碰焕然的裤子,然后摸摸大腿,摸摸胳膊,最后直接以喝醉为由,歪倒在焕然身上,两手一勾他脖子,趁势就要亲上去。

焕然可不吃这一套,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以及商业场上所谓的逢场作戏与感情投资。

“我数三下,你赶紧下去。”他躲开脸,但是介于对方老板的面子只是冷声警告。

女孩悠悠睁开眼,对上焕然冷冰冰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想北方男人真的好man哦,眉如剑,眼如星,“我喜欢你。”她直截了当地说。

“我有老婆。”焕然冷冷回一句。

女孩不怕,勇往直前:“没关系,我可以做小的。回北京你找老婆陪,来广州就我陪,我们互不干涉,放心,我不会告诉她——啊!”

焕然把女孩腾空抱起,当女孩以为要发生什么时候,焕然抱着她一路来到女厕所,然后把她放进水池子里,拧开水龙头,“你喝醉了,清醒清醒吧。”

那天回饭店的路上,吕胖子还说:“哥,逢场作戏而已,很多男人来广州一是做生意,二就是干那个,玩么,没有人会当真,北京又那么远,你女朋友不会知道。”

焕然停下脚步,说:“你知道我媳妇是谁?”

“谁?”吕胖子知道焕然有女朋友,但不知道是田果。

焕然:“是米田果。”

啊!!吕胖子浑身一抖,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那,那是不行,哥我跟你说,田果可不是一般女人,她要是知道这事,第一个废了的就是你,然后就是我,她还得提着菜刀一路杀到广东,就刚才那女的,非得被田果扒了皮不可。”扒了皮都是小事,吕胖子很怕田果直接把歌舞厅烧了。

焕然倒是不担心,他说:“别瞎说,我们家小果儿现在可懂事可文静了。而且,她也不可能废了我。废了你倒是十有□□。”

“哥,你别吓我。”吕胖子颤抖,恍然想起那年雨夜,小田果举起铁棍向自己冲过来时的场景,那双坚定的眼睛,视死如归的气势,他永远忘不了,只因他在半路伏击了焕然,却无端招惹了一位打架不要命的小姑奶奶。

吕胖子说,“哥,回去后,千万别跟小果儿说歌舞厅的事,虽然你啥也没干,但我还是觉得她会废了你。”

“不可能。”焕然斩钉截铁。

“为啥?”吕胖子好奇。

我跟你丫说得着么,焕然揉揉鼻子,路灯下脸又红的些许。

废了他?以后,她还怎么快活?

☆、第095章

八宝粥粘稠,容易熬糊,得用勺子不停搅拌。

田果刚把勺子放下,身后,焕然轻轻抱住了她,无言深呼吸两下,说:“你把那条裙子换上吧。”

“不去,太冷。”似乎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意外,田果回答的并不热情。

焕然不气馁,又磨蹭道:“试试去呗,让我看看什么样,大老远带回来,心疼一下我。”

田果无奈,是心疼你还是满足你?“不换,再等几个月天气就暖和了,到时候再穿呗。”

“等不了。”他声音小小的,似是撒娇,“就现在吧,求你了……”

实在挨不过他,田果走近里屋,把窗帘重新拉上,又对焕然命令道:“你不许进来。”

焕然穿着围裙笑嘻嘻地点头,眼神狡黠“我不进去,我就负责熬粥,一会儿换好衣服记得叫我啊。”

田果踏踏实实地放下了帘子。

夏天的裙子,当然不能穿着秋衣秋裤套进去,田果一件一件卸掉累赘的冬衣,裙子穿上,两臂和双腿都凉飕飕的,正琢磨怎么把背后的拉链拉上,余光中忽然闪进一个人,她定睛瞧过去……还能是谁?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怒。

焕然斜倚门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反侧,“你还没脱毛衣时我就进来了。”其实焕然很想说,媳妇,你是真不知道我进来么?如果真不知道,以后他可得把她看严一些,这敏感度也忒低了。

“出去!”她指着门。

他笑,反其道而行之,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田果开始挣扎——软绵绵的挣扎,嘴里念叨:“别闹,现在是白天,小心让人看见……”这弱弱的抱怨在焕然听来简直比情话还要命。

“让我看看。”他声音嘶哑,轻轻抱着她。

“这么近怎么看,你离远一点。”

“没事,这样也能看。”他双手捧起他的脸,开始细细的吻她。

这么久没见面,田果也想焕然,相思凝结在这或深或浅的吻中,裙子不知何时滑落,也不知怎么就倒在了床上。

他双臂支起上半身看她,深邃惊喜的目光就像打量一块美玉,她身上与“未着寸缕”无差,怕她冻着,他扯过一条毛毯改在彼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