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不由得好奇,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挖的陷阱真厉害,可是这些兔子怎么就那么傻,刚好就跳到了猎人的陷阱里了呢?”
赵墨想了想,决定给媳妇科普一样,没得媳妇还以为挖陷阱很容易,没有技术含量:“这挖陷阱可是门学问,并不是随便一个地方,随便一个人,随便一挖就能猎到猎物。得先了解猎物的生活习性,选猎物常出没的地方,通常是食物水源充足的地方。然后陷阱得挖的不着痕迹而且很隐蔽,还得让猎物无法逃脱,这些动物灵着呢,最后还得设置诱饵,诱惑猎物,这得长期积累的。”
杨桃惊叹:“这打猎挖陷阱也是门技术活儿,跟你出来真长知识。”
赵墨:“恩,还好吧。”
杨桃:“你说这捕兽夹会不会夹到人,还有要是人不小心掉到陷阱里,怎么办?”
赵墨:“……”
他这门手艺都是跟着一个老猎人学的,那老猎人住在深山里,孓然一身。偶然一次,他在深山里捕猎,猎物是一头老虎,那时他羽翼初丰,年少轻狂,那老猎人就在一旁看着,而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等他成功放倒了老虎之后,那老猎人才走出来:“年轻人,终究是太过年轻。”
那时的他,有着征服桃山最深处的勇气,屡次一个人探索桃山的深处,一次比一次深入桃山,直到他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老猎人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可是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老猎人说的那些话:“强者不是需要靠征服一切来证明自己,而是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感觉到安心。”
老猎人把浑身是血的他从狼群里救出来,照顾了他三天,他的家人疯了般的找他,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关心他的家人多少个日夜都睡不着觉。
总是要在付出了惨重代价之后才明白,有些话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忽视。
☆、第 25 章
杨桃双眼放光:“赵墨,我有没有说过,你真能干。”
赵墨看着她良久:“恩,说过。”
杨桃回视着他:“没事,那我再说一遍好了,以后我还说给你听。”
赵墨不想理她,虽然她说的是事实:“恩。”
杨桃嘴角的笑就没停过,赵墨无奈的看着笑傻了的小媳妇,只能感叹任务艰巨呀:“走吧,来。”做出一个背的姿势,等着她爬上来。
杨桃一本正经的说:“不要,我决定自己走,你那么能干,那我也得发挥点作用不是,走山路我还是会的,我会的可多可多了,洗衣浣纱,做衣做鞋,还能绣花挣点钱……”
还没等她说完,赵墨就打断她:“不用。”
杨桃:“啊?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呢,这是。
赵墨一脸严肃认真的说:“有我就够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天天为了生计为了挣钱心力交瘁,这些有我就够了,你只需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守好我们的家,照顾好我们的娇儿,等着我回来。”
杨桃发誓,这是她听过最最动人的不是情话的情话,想不到他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无法否认,她的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娇嗔:“你真好。”
嫁给你,真好。我愿意为你烹煮扫撒,洗衣做鞋,生儿育女,真的,我愿意。
赵墨摸着她的头发,已经习惯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他能给的他都愿意给她,只因她是他的妻。
致我的妻子:也许我给不了你雕栏画柱的精美房屋,但我会为你起一座可以遮风挡雨的木屋,房门只为你敞开;也许我给不了你凤冠霞帔,绫罗绸缎,但是我愿与你共享我所有的一切;也许我给不了你奴仆簇拥的奢华生活,但我会在你病了累了的时候照顾你,衣不解带;也许很多话没说出来,但我会在今后的岁月中一件一件带你去完成;也许……还有很多个也许。
杨桃:“哎,你摸我头,你洗手了吗?”
赵墨:“……”
杨桃:“你没洗手摸我头,你没洗手怎么能摸我头呢?”
赵墨:“走吧。”
伸手又在小媳妇头上摸摸,才牵起她的手,避过荆棘,往路好走的地方走。
杨桃:“你你你……”你故意的,没洗手怎么能摸我头,牵我手呢。
脚步不自觉的跟着他,他走的并不快,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她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挣脱开他,就让他这么牵着自己。
两人回到刚刚的峡谷,赵墨取过小背篓,拿到水边,让小媳妇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取出窝窝头问小媳妇:“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窝窝头。”
小媳妇用手撩着水,头都不回:“不饿。”
赵墨:“那我去峡谷外处理兔子,有事就大叫一声。”
小媳妇只顾着玩水:“恩……”
赵墨:“……”估计都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赵墨没再说什么,把包着窝窝头的油纸包放回小背篓里,取出刀,挑了最大的一只兔子到远离峡谷的地方去处理,心里记挂着小媳妇,也没敢走太远。
他手脚麻利的放血剥皮,这要在深山里是很容易引来野兽的,他们现在在外围,野兽不经常出没,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随时分神注意周围的情况。把兔子的内脏什么的远远的扔开,削了一根树枝把处理好的兔子给拴好,脚不停蹄的往回赶。
隔着老远他环视一圈,心里一突,人呢,小媳妇不见了,顿时脚下狂奔起来,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该死,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呢。
赵墨很着急:“桃子?桃子?桃子?”连唤三声。
他走下溪涧,那水没过小腿,顾不得自己的鞋子裤子被打湿,水花四溅。赵墨冷静下来,上到岸边,这里都是鹅卵石,他细心观察小媳妇刚刚坐的地方,小媳妇青色的鞋子还在。周围并没有野兽出没的痕迹,那小媳妇应该是自己走开的,她不会是去找自己了吧?该死,早知道他就该把她带在身边,不该放任她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小媳妇一定是害怕,去找他了。
赵墨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媳妇?”
在不远处的草木里的杨桃听到赵墨的嘶吼,心想坏了,她本来是因为内急,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听到赵墨喊自己,她故意不答应的,想要让他着急一下,可这会儿看样子好像过火了,他好像当真了,她不敢出去了,怎么办。
赵墨感觉到心口在窒息,喉咙怎么发不出声音来,费力喊出来的话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没有朝气,他明明还在壮年:“媳妇?桃子?”他的小媳妇呀。
杨桃着急了,她心疼了,蹭蹭的跑出去,老远就应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赵墨几大步迎上来,黑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杨桃被看的心虚,低下头去嗫嚅着说:“我就去解决生理问题,你喊的时候正是关键时刻,所以,所以才没应的。”声音越说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