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能救救她。”
为了能救白梦茹,沐圣恩当真是放下了所有,连自尊面子都不要了,跪在地上,额头碰地:“只要你能救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了。”
沐七夕看着他,皱紧了眉头不说话。
厅中的其他人也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想不到他会忽然这样,觉得有些意外。
想想刚才,他还故意无视沐七夕,对她抱着莫大的敌意;
这会儿却是额头碰地,长跪不起,变得也太快了些。
“其实我早就想来求你了,但有刘氏在,我不方便前来,来了也不方便说话,有些姿态,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请鸩王妃见谅。”
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沐圣恩跪在地上,坦诚相告:“今天,我本来也打算一个人来,可刘氏非要跟,当着她的面,很多话我不方便说。”
沐七夕挑眉,和百里悠对视一眼,由百里悠开口询问:“为什么?”
从理论上来说,沐圣恩是左相,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刘氏就算有兵部尚书府撑腰,也始终是娘家,怎样也压不过沐圣恩去。
可照他现在的这种说法,莫不成他还要反过来看刘氏的眼色行事?
沐圣恩跪在地上,背脊微僵,稍稍沉默了一瞬。
这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说起来挺伤自尊。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隐瞒也没有意思,沐圣恩叹了口气,索性全部说了出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以前,我被刘氏蒙蔽,觉得她就算心眼小些,爱吃醋了些,但终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顶多在背地里耍些小手段,无伤大雅。”
“可自从左相府没了之后,我才逐渐认识到她的真面目,原来竟是蛇蝎心肠。”
他边说边叹气边摇头,越说语气越重,像是痛心疾首般捶地:“我本来是想着,等左相府重建好,一定要休了她。”
“可谁知她早有准备,拿住了我的把柄威胁我。”
“而且她背后有乐安公公支持,乐安公公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唉。”
沐七夕对他那些所谓的“把柄”不感兴趣,没有多问,倒是注意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乐安和刘氏的关系很好?”
“乐安刚进宫,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时,刘氏帮过他,两人的私交向来不错。”
回答沐七夕的,是百里悠,而他说的也是宫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
不知什么时候,他又摇起了美人扇,放软了腰肢靠在椅背上,形态慵懒,完全当自己在看戏。
沐圣恩点头认同,叹息道:“现在皇上病得厉害,对乐安公公却是越发宠信,别说是我,就连皇后娘娘,也要让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