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立刻面露不悦。
她赶紧道:“你别误会,只是刚才路过拐角时,碰巧看到许是打算与平乐公主一道去玩的陆奕站在门口。”
陆洵何其精明的一个人,淡问:“然后呢?有何感觉?”
殷离娇歪头想了想,道:“我觉得他怪怪的。”
“哪里怪?”
“眼神怪,气场怪,似乎有点渗人,似乎和以前的他有些不一样。”
陆洵眯了下眸子,“嗯,别想了。”
“哦!”殷离娇点了下头,可还是觉得不放心,便道:“要不咱们防一防他吧?万一他也黑化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洵闻言却是笑了。“防他?”不是对陆奕鄙夷的笑,而是因殷离娇这话开心的笑。
如此,说明陆奕在她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稍有异样,她便会把其当成严阵以待的敌人。
她歪头看他,“你笑什么?我是说真的,我的直觉很准的,我觉得他不对劲就应该是真的有什么的。你可别自负的觉得他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又轻笑了下,低头啄了啄她的嘴角。“嗯!听你的。”
她伸手推开他的脸,不悦道:“你敷衍我。”
“没有!”他见现在到了人流不少的地方,没再固执的要亲她。只是靠着她的耳际,暧昧道:“何时说爱我?”
殷离娇闻言,脸蛋立刻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都老夫老妻了,还问这些。”
她以为很明显的。
何况时间久了,或许过了谈爱不爱的时机,再回过头来谈这些时,她总觉得很难进入状态。
他们之间的感情该不是爱不爱这么简单才对。
“老夫老妻?”陆洵品了品这几个字,勾起微笑,轻快道:“听起来不错。不过……”他伸手扳过她的小脸,拇指指腹摩擦着她的小嘴。“哪怕是过去几十年,真的老夫老妻了,我也不会放弃索要这个答案。”
殷离娇一把拍开他的手,埋怨道:“我不喜欢这个动作,你得改改。”
“好!”就算他使的力道很小,只要她不喜欢,他就改。但是,他还是固执的问:“何时说爱我?”
“行了行了……”殷离娇眼神左飘飘右瞄瞄,故作随意道:“情到浓时,不就说出口了。何必刻意去说,多不好意思。再说了,你不也没说过爱我。”
陆洵未再言语。
就在她意识到他许久未说话,正欲转头看他是否生气了时,他突然加大了搂住她细腰的臂力,嘴唇贴着她的耳际,嗓音磁性蛊人的出声:“爱不爱我?”
殷离娇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答道:“爱!”
他低笑了起来。“真乖!”
“……”
她咋感觉这么吃亏呢?
仙宁馆。
宣郅凛神色凛然的跨进仙宁馆,老妈妈立刻迎了上来。“哎呦喂!多久了,公子终于再次驾临仙宁馆,可让我们想死了。”
宣郅凛未看老妈妈一眼,只是极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老妈妈被他这寒冷刺骨的语温吓的不由浑身一哆嗦,犹如冰渣子扎入心头。那感觉实在是太恐怖。
她赶紧连连点头:“老奴告退,老奴告退……”
宣郅凛一阵心烦,未待她离他远些,他的一双长腿就迈了过去,对着老妈妈狠狠踢了一脚,老妈妈立刻惨叫着飞了出去。
顿时,仙宁馆内一阵无声的混乱,所有的人连气都不敢喘一下,一鼓作气的跑了出去。
姑娘们想跑,却被宣郅凛的护卫们拦住。仙宁馆是他的地盘,四周布的人都是他的,这个地儿自是他做主。
他慵懒的走到表演台子前的雅座上一坐,一手把玩着胸前发丝,一手搁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好一段时日没亲自过来了,最近可有出彩的才艺。”
这一下一下的敲击声,仿若催命符一般,一下一下的惊吓着听者的心脏。
姑娘们吓的只敢无声抽噎着。
谁都知道他是何种人物,平时心情好时也能让人惧怕不已。如今这明显心情极不佳的模样更是不用说的,见了他的人都觉得似乎真的是见了阎王。
这样一个人,真是白长了这副好皮相。
见没人敢出声,宣郅凛懒懒吩咐手下,“随便抓个年长些的过来让我问话。”
“是!”
他的手下拉了一个看似年长的姑娘推过去跪在了宣郅凛的面前,那姑娘满脸泪痕,实在是怕像老妈妈一样一脚被他踹飞。
宣郅凛并未看她,只是一边缓缓品着手中茶水,一边道:“我想欣赏些有看头或是有听头的才艺就有那么难?”
那姑娘使劲摇头,想说话,却愣是吐不出声音,不由越发的着急了。
好在他似乎临时没有踹人的意思,只是随意道:“如惜呢?”
那姑娘张了张嘴,无法出声,最后还是一看似比较胆大的姑娘跪了过来解救了她。
胆大的那姑娘道:“回公子,现在不是如惜唱曲儿的时辰,如惜住的远,一个来回怕是需要许久。不过馆里最近新来了位姑娘,那箜篌曲弹奏的极其精妙。这些日子,她可是抢了如惜姑娘不少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