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不悦。“我们孟家的事轮不到你过问,赶紧走。”她心里掂量着,若二公主与她儿子的事成了,定是要这丫头好看。
多说无益,殷离娇牵着陆洵就离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一直不大好,哪怕是陆洵再三保证会帮她的娅妍,可她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她总觉得,若命运真的是定了,那该是不容易改变才是。
思此,她不由的想起按时间算,似乎快到陆洵去世的时候。于是她赶紧反握住他的手,心中滋味万千,愣是无法形容她心头的恐慌。
陆洵见她如此,立刻问起:“怎么了?”
她略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陆洵抿了下唇,有些不悦。“你似乎总喜欢将自己心里的事隐瞒起来,总是不告知于我,你的夫君。”
她低头幽幽道:“我能告诉你什么?你又不说你重生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闻言脸色微变,知道她心中大概与何有关,便未再多言,只是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搂住,千言万语,却又不敢去触碰其相关。
本是心情不大好的殷离娇回到桃苑又被平乐公主找茬。
平乐公主愤愤的怒道:“按算,洵哥哥是本公主的表哥,你凭什么霸占本公主的表哥?”若带上她倒也罢,可他们就是不肯带她,她也只敢将怒气发泄在殷离娇身上。
殷离娇不想与之交缠,越过平乐公主就朝里走。
平乐公主正欲跟上,便被因对之落吩咐些什么而晚走过来的陆洵喝住:“敢找她麻烦就滚回皇宫!”
她立刻委屈的瘪嘴。“我被父皇母后欺负了,洵哥哥不对我好,还欺负我。”
陆洵未语,也越过她去找进了屋子的殷离娇。
平乐公主突然哇哇哭了起来,她突然好想母后。不管母后对她的好是真是假,但确实是好,单纯的她分不出好坏,只知道自己在母后身边才是真正的小公主。
可一想到父皇说过的话,她还是无法全心全意的和以前一样面对母后,心中的怨恨还是无法消除。
而此时皇宫中的皇后望着清冷的宫殿,心中对那让她妒恨非常的齐妃之女平乐公主竟是越来越思念。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那般在意平乐公主,分开了才感觉到。
她极不自在的想压下心头的感觉,却还是未忍住,终于站起身,决定去正清宫找皇帝求求情,求他将平乐公主还给她。
来到正清宫,她依旧是不等皇帝发话,便自发的走进去。
皇帝眉眼未抬,每次都要赶人,次数多了,他也懒得赶了,便依旧是看也不看其一眼。
只是皇后照旧忽略他的无视。
她跪下身,求道:“妾身求皇上将铃儿送回妾身身边。”
皇帝置若为闻。
这时,宣郅凛觐见,她不得不站起身,神色黯淡的道了句:“妾身告退!”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如此对待,她自是不甘的。可皇帝根本就不信她的话,哪怕是半个字也不会信。想到齐妃的死因毫无头绪,她更是一筹莫展。
看着皇后离去后,宣郅凛与皇帝谈起了祉州之事。当他将矛头指向宣郅祁时,皇帝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动了动。
未待宣郅祁多说详情,皇帝打断问了句:“听说近些日子,凛儿一直在查洵儿的事?可能与父皇说说理由?”
宣郅凛眸色微微变了变,稍纵即逝。
他正了正脸色,道:“陆洵前些无端失踪一次,作为本朝得力大将军,凛儿免不了会有所顾及,顾及他是否有危。”
皇帝点了下头,看不出他是否相信宣郅凛的话。
就在宣郅凛欲再多说些什么时,皇帝要将他打发走。
宣郅凛眸色冷了冷,知道皇帝是不信他话的。早就知皇帝从不相信他的话,他未多言就走了。
只是,他想不透这老头子招他觐见到底是为何。
如此短的一番谈话,仅仅只为看看他?
他能信有鬼!
怀南府。
到访的宣郅祁与陆洵讲起宣郅凛入宫之事,陆洵未语。
宣郅祁喝了口茶,又道:“大哥该是知道父皇的心并不在他身上的,如此,他更是会有作为。祉州那点物资怕是满足不了他,另外三处兴许会成为他眼里的肉。”
陆洵骨节分明的食指搁在桌子上富有节奏敲打着。至今,他们还未摸到宣郅凛究竟暗养了多少兵力。
他们这些人都知道,皇帝对太子,怕是没了最初的心,似乎有了拿走其太子之位的意思。于是太子暗暗为自己找退路,陆洵与宣郅祁想着如何推翻这条本就在风浪中的船。
宣郅祁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笑道:“兄弟前些日子是去了何处?莫不是在男女之事上面开窍后,偷偷去吃了野味?”
陆洵闻言眯了眯眼,就在他欲发怒时,宣郅祁立刻站起躲开。“别别别……我只是开玩笑的。我想,你定是去为你那娇妻寻药的吧?”
陆洵冷冷瞥其一眼。“你查我?”
宣郅祁吊儿郎当的挥了挥手。“咱们是好兄弟,我会在意你的去向也是正常,何须这副彼此似敌人的模样?”
陆洵冷哼一声,未置评断。
这时,申娅妍踏进桃苑,她朝这头的陆洵他们颔了颔首。
向一赶紧上前道:“孟少夫人,少夫人正在书房试着独自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