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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如此多娇 吴瑕 2341 字 18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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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支七千人左右的军队在大斗谷集合,向甘州发起了冲锋。

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

里面的人穿着不同种族的服饰,还有两千名骑兵格外醒目,他们游离在队伍之外,装备堪称骑兵顶配,身着玄甲,口蒙黑巾,在行军的时候,每一匹马的步伐甚至都保持一致,他们排列成车悬阵,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萧杀之气。

在队伍中央的正是拔延诃勒,他看了一眼逆世军,然后对身后一名同样身着玄甲的骑兵道:“我从未想过,有一天竟能与汉人一同合作。”

那人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剑眉星目,回道:“叶护此言差矣,我们各取所需,只不过在攻打甘州的时候,互不侵犯罢了。”

拔延诃勒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各取所需?互不侵犯?

也许一开始是这样吧,到了后面,可就不好说了。

关键在于,谁能先摘下那朵花。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撕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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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觉得男配多,其实我还在担心不够用……嗯,不是开玩笑,你们想想幽州大营,裴元德一个人下面就有多少正副手,除了七军,还有各事参军,还有自己的长史(幕僚),组建一个班底太重要了。

军营文里的男配数量大概相当于宅斗文里的女配数量吧……

第53章 攻城

在望楼值哨的士兵发现了远处的烟尘, 他敲响了身边的锣, 对着下方声嘶力竭地喊道:“敌袭!敌袭!”

城门立刻关闭, 几名士兵抬起一根长木,轰的一声给城门上了门栓, 众人将城门四周清理出一片空地,用围栏将民居和城门隔离开来。

甘州城的城楼上,士兵已经整装待发,滚油、石块、弩手都已经就位, 裴景行也在城楼上,他对身后的副将道:“把求援的信鸽放出去。”

虽然知道援军不会来, 可他还是想赌一赌。

副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放出两只信鸽,敌军中肯定有专门射杀信鸽的好手, 只能凭运气, 能飞到几只便算几只。

韦胥跟在裴景行身后,他看着远方军队如乌云般涌向甘州城,心中也是一阵打鼓,他低声问道:“昆仑寨那边有消息吗?”

“昨夜她发了飞信过来, 敌人中有一支两千人的汉人精锐,不知出自什么地方, 提醒我小心。”

韦胥是个伶俐人, 他一听便知道,连翼为了要林菁, 是打算不顾一切了。此时韦胥也是恨得咬牙,他对裴景行道:“历史上的围城之战几乎都是惨烈收场, 岂不闻有女于城破时作诗云:尸山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城未肯降,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将军可做好了打算?甘州城里的粮草,最多只能撑三个月。”

“放心,现在并非战时,咱们做好了坚壁清野的准备,他们不会围那么久……我也不会允许他们在此撒野!”裴景行冷声道。

拔延诃勒的军队停留在弩和箭的射程之外整军,就在这时,从敌军中射出一支比普通箭矢粗长一倍的鸣镝箭,那箭矢撞在甘州城的城墙上,发出了刺耳的鸣叫,而后精准地落在了裴景行的脚边。

旁边的亲兵立刻拾起道:“上方有一封书信。”

裴景行接过,打开一看,脸上就变了颜色。

“听闻甘州有好女林氏,姝丽动人,媚态可掬,某心生爱慕之情,召集天下勇士共同迎娶,望将军有成人之美,必令某尽兴而归。”

裴景行收紧了手,那信纸几乎化作了粉末,从掌心簌簌落下。

他喝道:“拿弓来!”

一张比士兵平时所用更大的弓被两人抬了过来,裴景行练的是铁鞭,膂力本就惊人,他一手拿起弓,瞄准了敌军阵前,将这支箭重新射了回去。

敌军阵营有人应声落马,整个人头被裴景行的箭射得稀烂。

拔延诃勒笑道:“看来他是不肯吃这杯敬酒了,你怎么看?”

他身边那名黑巾蒙面的将军道:“何必废话,速速攻城!”

拔延诃勒大声道:“全军准备,听好了,第一个爬上城墙的,赏千金!给我上投石车!”

突厥人这一次准备得实在充分,游牧民族以掠地为主,很少攻城,骑兵的机动性决定了他们的战斗方式,但如果真想打攻城战,投石车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黑巾蒙面的将军也对身边人道:“命三弓床弩待命。”

弩机是大昭的秘密武器,巨大的床弩是战场上最恐怖的存在,尤其这三弓床弩,又称“八牛弩”,箭矢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世称“一枪三剑箭”,它射出的箭矢不仅用来摧毁城墙,还可以形成落脚点,供士兵攀爬城墙。

如果不是跟逆世军合作,拔延诃勒可弄不来这种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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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行在垛堞口看到对方搬出了这两大杀器,便知道今日这一场仗不好打。

号角吹响,漫天的石雨落下,城楼上的所有士兵都只能躲在垛堞后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投石车的石子足有人头大小,只要被砸到一颗,基本就丧失了作战能力,是死是活就得听天由命了。

在这种阵势中,城楼上的士兵完全无法反击,突厥人就趁着投石车发威,重甲兵抬着梯子往城门处狂奔,快进入射程的时候,投石机的石雨终于停下。

城楼的士兵终于准备反击,“叉子!”有人喊道,两个人齐齐用叉子叉住了梯子用力推翻,可还没等收回叉子,其中一人喉咙上便中了箭,倒了下去。

突厥人的轻骑兵来了!

裴景行喝道:“立盾!”

彭排大盾挡住了垛堞口,被箭矢震得砰砰作响,还有的箭矢极其刁钻,从缝隙中射穿了铠甲,不断有人捂着身体倒了下去,被人拖下去替换。

裴景行的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