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掀开被子,她下床,赤脚踩着毛地毯走向阳台,一片湛蓝的海天落入眼中。
海浪翻滚,撞击着礁石,海风吹过,轻拂着她的长发,她站在那里,微微顿足。
这是真么地方?
她明明记得,她上车之后,被人敲晕了,是谁?
谁会在她的车子里做这样的事情?
是敌人,还是朋友。
如果是敌人,绝对不可能会让她换衣服,而且,换衣服的人是谁······
这里,好像是一座岛屿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海域。
“咔!”
开门的声音响起,她闻声回头,竟然看到······墨琛!
嘴巴长了长,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墨琛站在门口,看着她,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口张开,脸颊消瘦,还有些苍白,看着好像是重伤未愈。
缓缓走来,站在她面前,轻声问道,“你醒了?”
声音暗哑,仿佛没什么力气说话。
欧雅兰怔怔地看着他,抿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伤那么严重,竟然出院了,不要命了么。
才几天啊,她可是知道,那个伤口,现在肯定还没好。
她特地往那地方开枪的,既不会危及生命,也不会痊愈那么快。
墨琛痴痴地看着她,眼神微敛,轻抚她的脸颊,低声道,“我想你了!”
他想她了,想和她在一起,所以,离开医院当晚,就来了。
欧雅兰闻言,思绪万千,但是还是别过头,退后一步,脸色淡漠的看着他,淡淡的说,“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么,而且,你难道忘记了,你差点死在我手里,你还想我干嘛?”
墨琛闻言,低低一笑,上前一步,与她只差十公分的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没忘记,可是,澜澜,你没杀我,不是么?”
你没有杀我,证明,你心里还有我,不管你多口是心非,这是事实。
男人的靠近,让她很不舒服,下意识用力的推开他,“你别靠我那么近!”
“咝~”殊不知她的手,正好推在男人还没好的枪伤那里,墨琛疼的倒吸一口气,微微蹙眉,却还是看着她。
欧雅兰一僵,想起来他这里还有一个伤口,连忙收回手,但是,墨琛伤口扯动,鲜红的血沁出,已经染上了她的手心。
墨琛的伤口还没愈合。
她的手心,有些血液。而墨琛的衣服,逐渐加深颜色,伤口又被扯开了。
她愣在那里,看着墨琛的伤,有些木讷。
墨琛低头,看到自己伤口被扯开了,有些无奈,他本来伤那么重,坐飞机到巴黎的时候,高空飞行就对伤口极其不好,所以,他在巴黎休养了一天,晚上才找她。
现在。本来就已经开始发炎的伤口,悲催的被她那么一推,扯开了。
无奈地看着她,随后,因为疼痛而有些难看的脸色微微一怔,低低一笑,无奈道,“我的伤已经发炎了,你再这么一推,估计得再养个十天半个月了。”
欧雅兰抿唇,有些恼他,脸色阴沉的说,“谁让你靠我那么近,你到底想要作甚恶魔,这是哪里?”
墨琛闻言,不说话,而是转身,走出房门,只是比起刚刚的虚稳,这下子就显得颤颤巍巍得了。
有些难受。
捂着伤口离开。
口离开。
欧雅兰见他离开,微微蹙眉,连忙也跟上去。
墨琛下楼了。
这是一座木制别墅,看起来简约,但是,设备齐全,看起来,虽然没有豪华的装潢,但是,住着这里,貌似很舒服的样子。
一下楼,就看到墨琛拿着药箱坐在客厅沙发上,脱了衣服坐在那里解开已经染血的纱布,脸色有些苍白,因为伤口的疼痛,紧蹙着双眉。
她一愣,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抓住他的手,他一顿,抬眸,看着他,挑挑眉,意思是问,作什么。
欧雅兰微微咬着唇,淡淡的说,“我来吧!”
墨琛一顿,想了想,点点头,松开手。
欧雅兰随即坐下在他的旁边,缓缓解开他的纱布,鲜血染得纱布看不出原来的白色,而且,药水味很浓。
墨琛的身材是不错的,八块腹肌,甚至麦色皮肤,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比例,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和当年一样。
肩胛出还有一道愈合的枪伤。
还有大大小小的几道伤口,看着年代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