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吧?”叶珍带着肯定的语气,问道。
邪玲点点头,低声道,“我年轻的时候,当时还是在法国掌管叶家的产业,那个时候,我结过婚,他也是叶家的人,后来,z国的事情,他死在z国,后来,我就被调回瑞典,跟在您身边了!”
叶珍点点头,“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孤身一人!”
邪玲没有说话。
叶珍抿着唇,看着车子前方,幽幽道,“我们叶家这一代,有三个女儿,我大姐很厉害,我父亲说,姐姐是他全部的骄傲,是我们叶家的骄傲,姐姐什么都优秀,甚至,十几岁的时候,就掌握着整个叶家的权,自己创办了莱亚国际的一代辉煌,她是我最钦佩的人,却用她的命,换取了我和澜澜的命,我二姐一出生就遗传了我们叶家的心脏病,很小就用药物维持生命,病痛的折磨,让她从未快乐过,甚至,连笑容,都是吝啬的,她不为家族承担责任,没有仇恨的逼迫,却比我痛苦,爸妈死了,她痛不欲生,姐姐死了,她绝望的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面,她是我血骨相连的亲人,我却都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我是最小的,可是,爸妈很少关心我,从我懂事开始,我的姐姐就把我宠上天,她说,她要看着我出嫁,把我交给她觉得配得上我的男人,我和凌天漠,她说,也只有凌天漠能够像她一样宠着我,一样的骄纵这样的我,她说,她不会让我也和她一样痛苦,可是,她食言了,她全都食言了,还有凌天漠······其实我们叶家的女儿,都不配幸福,这就是我们身为叶家女儿的代价,一样命运一样的孤苦终老······”
车子缓缓驶在国道上,叶珍捂着脸,在车子里,嚎啕大哭。
绝望和悲戚,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
邪玲紧抿着唇,开着车,身后的哭声,让她忍不住划落泪滴!
哭吧,今天哭过了,你才能放下。
只有放下那个执念,你才能做你想做的!
日落西下,停滞于a市国际机场的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飞起,一个月后,它的再次降落,将是腥风血雨的弥漫之际!
那场二十年前以悲剧结局的恩怨情仇,将再次拉开序幕。
······
市圣都医院。
住院区高级病房。
黑衣遍布,守卫森严,一片肃穆,整层楼都被包下,且无人敢靠近。
然而,这层楼负责照顾病人的护士都一片怨气,且不能发作。
因为这里住着的,不是她们能够得罪的人。
本来寂静的走廊传来女子尖锐的声音。
携带着东西破碎的声音,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咆哮。
“这是什么东西,那么难吃,我要回家,你们都滚开,我要回家!”
“小姐,你的眼睛还没好,不能出院,夫人说了让你好好做手术!”一个声音比较柔和的中年女音轻声道。
“你走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不敢为我报仇,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杀了她还有她的野种!”
女人尖锐的吼道,外面听到声音的黑衣人皆低下头,不敢侧听,也不愿听到这么没素质的骂声。
而此时,室内,豪华的高级病房,舒适豪华,床上,一个女子坐在那里使劲挣扎,两个身着白袍的护士都在牵制着她的四肢,身穿着病号服,头发披着,然而,眼眸之处,圈着一条白色的纱带,遮住了她的眼睛。
也挡住了她看世界的**!
此时,她依旧在碎碎念着。
床前,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那里,脸上有些皱纹,穿着黑色的旗袍,身材有些发福的臃肿。
头发挽着一个发髻,有些大上海时期的感觉。
她是金苑的陪嫁,也是最信任的人,名叫金荃!
只见她看着床上的女孩,眼中满是心疼和不忍。
她的脚下,地面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碗盘,和多彩的食物,还有正在漫开占地的汤汁,她的鞋子上,全是菜和汤的污渍!
只见床上的女人依旧用力争扎,大声嘶吼,“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见我妈,你们都给我放开!”
金荃不忍的抿着唇,“小姐,夫人不是不愿见你,您这两天都在闹,夫人着实累了!”
这两天,沈明月醒来后知道自己要做手术,还有轻微脑震荡,气得不行,但是,家人都不给她出院,甚至,几乎是软禁在这里了,她不想做手术,听说手术就是在眼睛那里动刀子,她不要,这样!
她就怕动手术!
可是金苑都不让她离开。
父亲因为生气这次的事情,去处理了。
也只有哥哥和表妹来看看她,但是,她心里恨啊。
为什么,那个贱人,居然敢动手打她?她一定要那个贱人死!
居然敢伤她眼睛!
“我不管!我要出院,我不要做手术,荃姨,你去和我妈妈说说好不好?”沈明月恳求道。
“小姐,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如果不动手术,您的眼睛就会失明,手术不痛的!都会打麻药!”金荃无奈的安抚,对于这个任性的小姐,她只有无奈。
明明金苑那么沉稳和贤惠,她的女儿,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千金小姐。
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像沈从瑗。
难道侄女像姑,外甥像舅的话是真的?
“我才不信,她们就是不敢给我报仇,觉得我丢人现眼才把我关在这里的!我不管,我要杀了那个女人,还有她的野种!”
沈明月依旧撕心裂肺。
金荃还想说话,身后的门口传来一句,“阿荃,你们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