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了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输。
她却高兴地想狂欢。
他不止赢的光明正大,还漂亮!
蛋泥和她一样的意外,心里却翻江倒海,他不像大家,惊讶过后都爆笑,他人粗但心细,此时只看初依:
初依一直在盯着乔宴,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眼神,有感激,还有崇拜。
更有笑,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种笑。
他从来没有见过初依这种笑,如从心上开出了花,那么甜,甜的令人心动。
令人觉得她美极了。
他看着她长大,22年,这样的笑,他们一次都没有见过。
她和祁白在一起,也从没有这样笑过。
或者,从来没人能令她这样笑,带着折服。
乔宴喝了两口酒,放下瓶子,看向初依,问,“还要我喝吗?”他的语气,带着征询,还有种自然的亲昵。
初依摇头。
心里说:“赢了就行,不一定要喝完!”
就见乔宴拿起烟灰缸上搭的半支烟,吸了一口,对晴姐伸出手,“包。”
晴姐连忙有眼色地弯腰,从吧台下一阵找,很快递过来初依的包,
乔宴按熄了烟蒂。
接过初依的包,站起来说,“走。”
初依跳下来,心慌意乱地跟上,眼里,心里,却还是刚刚看到的他胜券在握,拿起半支烟的动作,
好像一个镜头,印在了心里。
走了几步,乔宴停下,忽然转头问她,“交押金了吗?”
口气好像生怕她吃亏了。
初依很不在状态地反问,“什么押金?”
乔宴看了她一会,好像还不相信,又看去晴姐。晴姐站在吧台里,连忙慌着说,“谁敢收她押金,这几天的提成,回头算好了我给她打电话。”
那口气,周策都被逗笑了。
看到乔宴走到门口,扶着门,好像终于想起来了他,回头来和他说话,“她……”
初依见缝插针,从乔宴手下面就钻了出去,那动作,轻巧调皮,又偷偷摸摸迫不及待,那恨不能早走的意图瞬间暴露。乔宴怔了一下,回头追着初依的方向看了看,失笑起来,转头对周策说齐了那句话,“她坐我的车。”
周策对他挥手,看到门关上,对蛋泥伸手,“掏钱。”他知道乔宴一定会赢。那人聪明手段多,就是不爱管闲事,又滑不溜手,绝不为任何人出头。这一百块钱,他赢的也是有血有泪。
蛋泥目瞪口呆的给了钱,说道,“这乔宴,以前女朋友特别多吧?手段这么高,挂女孩,一挂一个准呀。”
周策反说道,“你这师妹才是高手吧?看上去纯情,心眼少,还总带着天真。”
蛋泥不明白所以。
周策说,“男人喜欢的女人千变万化,只有这三点,没人不喜欢。所以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把我们乔乔都挂走了。”
蛋泥瞬间愤怒了,原来不是不好色,是一帮反应慢的好色之徒。
那边,酒保伸手摇铃,高呼道,“——老板请客,全场!”
第28章 夏听音
初依钻到旁边的洗手间去换衣服,她的包放在洗手台上,这是单间的洗手间,后面堆着放拖把的桶,里面半桶脏水。洗手间也很不干净,装修的表面豪华,可是水管关不紧,下面柜门对不严。
但此时,初依觉得这地方顺眼极了。
她快速单脚站着,套上运动裤,换了只脚,踢上高跟鞋,躲开地上一点脏水,又换了另一只脚,金鸡独立式的套上裤腿。
三两下提上裤子,把裙子从腰上卷下去。
随手搭在洗手台上的提包上。
然后脱了上衣,伸手套上自己的运动服,妆还在,她从包里拿出卸妆液,飞快地倒在几张卸妆棉上,一点不讲究地糊在眼睛上,往下大力擦眼妆。
卸妆液弄进眼睛里,刺疼。她神经粗的像钢针,一点不介意。
只想争分夺秒。
有什么东西,烧咬着她的神经,令她急切又兴奋。
心里一遍遍是刚刚的事情,令她心跳脸热,如同喝高上头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兴奋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