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去推销了两次,也没有卖出去。
这里也有别的品牌,人家不买她的,选择依然多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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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拉开灯,小库房里,到处是酒。
她抱了一箱,递给后面的女孩。那女孩接过,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呀初依,客人不要,我们也没办法。”
初依忙回头说,“没事。”她手里抱着另一箱酒跟出来。
那女孩说,“其实是这场子太小,如果是大的夜场,客人指头缝里露一点,也比这里收入好。”
“大的夜场?”
“嗯,那种大场子,很多时候,像你这种背后还有人的,也不怕被欺负,有了好客人,他们都得先给你。”
初依说,“也是卖酒水的吗?还可以这样?”
“当然。你混的好,你不去,别人卖的也得记你一份呢。”女孩抱着酒,手肘碰了碰她,“你才有这条件,想想。你第一天那种情况,到了那里,天天都保底。”
初依关了灯,愣愣地站在库房门口。
手里轻若无物地抱着一箱酒。
还想着人家刚刚说的那句话:
“天天都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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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初依抱着一箱酒出来,帮别人干体力活。
周策有些不忍心了,抬手看看表,“这都十点多了,她一晚上没开张,我叫她过来买几瓶。”
乔宴说,“买了今天的,明天呢?”
初依又坐在了吧台那边,不过连可以擦的杯子也没了。
她的样子还有些心事重重。
好像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周策说,“她早看到咱俩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确实不会来事。”
乔宴弹了弹烟灰说,“她是觉得,这样有让熟人买东西的嫌疑。”
周策好像完全没想到还可以有这个答案,愣了一会,才叹着气说,“这次我信!这女孩,她要把自己逼死了。”
乔宴没接话。
空了一会,周策又笑说,“练功的人,都有毅力,离开,丢脸,不离开,还是丢脸……她不知得抗多久?”
“今晚!”乔宴说。他说话间按熄了烟头,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香烟打火机,往那边去了。
周策手忙脚乱按熄了烟,速度跟过去。
吧台四方形。
乔宴绕着走,灯光在顶上旋转出不同的光线,初依坐着不动,处在一个等待的位置。
他却从几步间,看到了她不断变化的人生。
这种,被生活逼的进退维谷,很多人,并没有机会经历。
他曾经见过她……在他们九街十六巷,穿着白色的运动衣,肆意自然,像在生命的球场上,生机勃勃。
而后看到她,家人,爱人,一次次受冲击。
这个小小的酒吧,现在是她事业的冲击。
爱情和事业,都没盼头的时候,人可以有什么?
他走到她那边,抬手点了点初依右边坐着的蛋泥,蛋泥一回头看是他,连忙腾地方。
他坐下,坐在初依右边,换人了初依也没看。
蛋泥给乔宴点了支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灯光从上面落下,落在他们身上,有清淡的香气,混着酒水的味道,散在四周。
初依在低头看电话,但乔宴扫一眼就知道,电话上什么也没。
她不想和人说话。
乔宴对着自己面前的方向说,“我和你比喝酒,我赢了,你跟我走!”
初依静了几秒,意识到是和她说话,她抬头,看向乔宴。
眼神对上,乔宴才看清楚,初依化了很重的睫毛膏,显得眼部黑漆漆的,很冷艳陌生。
不过那墨黑浓重的睫毛装下,眼神还是清清澈澈的,望着他。
乔宴声音不大地说,“你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他磕了磕烟灰,淡声说,“各凭本事!你输了,就跟我去我们公司。”
初依的睫毛垂下,心里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跟头
——他是在给她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