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一直陪着阿元把四个小三明治都吃了个干净。

还有番茄酱煎鸡蛋，以及满满一杯温热牛奶，都没有放过。

阿元那刚才还是扁平的小肚子，现在都凸出来了。

她自己那份，也不知不觉吃完了。

“吃饱了吗？”

阿元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

姜锦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又用纸巾帮阿元擦嘴。

丢在客厅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姜锦过去拿起手机，却看到上面跳跃着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我是顾寒倾。”熟悉低沉的嗓音飘进姜锦耳里。

“顾小叔？”姜锦惊了一下，忽然想到阿元的存在，“啊，您是不是打电话找阿元的？”

顾寒倾声音的无奈清晰地传来：“抱歉，他自己跑过去了是不是？”

“咦？阿元没征求您的意见吗？他跟我说，是您同意了他过来的！”阿元怎么可能撒谎呢？

阿元，说？

顾寒倾敏锐地捕捉到姜锦话语中的关键意思，但没问。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同意了他过来找你。我有任务，要离开京城，本想把他托付给我姐，但阿元不想去。”顾寒倾说明缘由，顿了顿，“我打算上午先联系你，结果阿元自做主找偷跑过去了。”

顾寒倾说这番话的时候，捏着眉心。

他也是深夜才归家，最近军区大演练，难免睡得沉了些。晨起一疏忽，发现阿元偷溜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看阿元不在家，顾寒倾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一定跑去找姜锦了。

这才打电话到姜锦手机上。

顾寒倾想，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如果他提议要把他打包送给他的锦锦，估计阿元也会开开心心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吧。

饶是顾寒倾情绪管理一贯出色，从不会把心思表露在外的人。在面对阿元对他这个父亲毫无留恋的现实时，心底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情绪。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