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其实开始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武罗走后,好长时间老祖宗都没有联系他,赵成也就放心了,哂笑道:“果然是个蒙虎皮扯大旗的货色,还好老子没有上当,哼!”
他依旧舒舒服服的在矿山做他的土皇帝,每天克扣一些矿石,大骂几个矿工,玩弄几个美婢,这曰子过的,惬意啊……谁让自己祖宗积德,自己什么事情也不做,就能过上这么舒坦的生活。
赵成唤来几个水灵的侍女,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一个捧着茶壶站在一边,眯着眼睛正享受着呢,忽然有一个声音冷冰冰的响起:“你这曰子过得很舒适啊。”
赵成下意识的哼哼:“那还用说……”猛然反应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老祖宗骆英豪那张熟悉的面孔,正须发大张,狰狞的盯着他。
赵成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老祖宗,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灰孙出去迎接您老啊。”
“不敢当!”骆长老一声大喝:“赵成你现在可了不得了啊,嗯?老祖宗我交代的事情你也敢阳奉阴违?”
骆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冰冷,赵成吓得一个哆嗦:“老祖宗,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灰孙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放屁!”骆长老大怒,一声吼轰然一声,音波如同炸雷,众人所在大厅被力量炸的四分五裂,房梁、屋顶掀起来飞出去数百丈,整个地面忽然向下一沉,出现一个直径百丈、深达五丈的巨坑!
——大能者一怒,威力至斯!
骆长老身外一层黄光,将所有的粉尘碎渣尽数排开。赵成倒在地上,吐了两口鲜血,满身灰尘狼狈不堪,至于之前那几个侍女,都只是凡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凡人姓命,于骆长老这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来说,蝼蚁都不如。
“老、老祖宗……我,我错了,求您手下留情……”赵成咳血道。
“错了?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骆长老冰冷问道。
赵成:“……”
“哼,谅你这个蠢货也不知道!”骆长老冷笑一声:“你可记得我跟你交代过,会有人来接手这里?”
赵成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骆长老发这么大的火,竟然是为了那个他看不起的小子。
“灰孙记得。”
“那你是怎么做的?”骆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冷,他一想到自己苦心巴结的符师,竟然被这个废物三两句话给打发走了,胸中就好像烧了一团火,还有人不停的往上浇油,越烧越旺。
“我……我以为那小子只是您老找的一个傀儡,所以、所以……”
骆长老一耳光将赵成抽的飞出去在空中打了两个转,狠狠地摔在地上,满嘴的牙齿都被打落了。
“你比猪还蠢!”骆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是找个傀儡,有必要把自己的玉牌给他吗?他要是拿着我的玉牌四处照耀怎么办?你也活了几十岁了,就不想想,那玉牌上有直接能跟我对话的传音阵法,我会随便给一个傀儡?”
赵成脑子中轰然一声,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现在全都晚了……骆长老越看他越生气,这个子孙一无是处,收他进入门墙,耗费的灵丹,自己能够培养出三位天才传人了,可是这么大代价,却弄出来一个不起眼的废物。好在这家伙打理矿山似乎还不错,却没想到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下。
骆长老冲上去又想揍他,赵成嚎叫一声,保住骆长老的大腿哭号:“老祖宗、老祖宗,别打了,求您别打了,再打下去灰孙就没命了!”
骆长老恨恨的放下手来,打死了他,谁给武罗道歉去?要想修复于武罗的关系,还得靠他啊。
骆长老长叹一声:“唉!你可知道,你得罪的那人,便是老祖宗我,也要刻意巴结,这矿山送给人家,还是我求着人家收下来的,好不容易结下了这层关系,你可倒好……老祖宗辛辛苦苦的一番心血,全都白费了!”
赵成吓傻了都:“老祖宗还要巴结……我、我……”
骆长老抖了抖衣衫,望向若卢狱方向:“起来!跟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要是武罗真的生气了,说不得就只能……骆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淡淡扫过了赵成。
能够修到骆长老这个境界的修士,道心坚定无比,在关键时刻才能果断取舍。赵成虽然是他的后代,但是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代,身上是否还流淌着自己的血脉都不一定。
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其实只是骆长老自己心中那一份怀旧的情思作祟罢了。真到了关键时刻,骆长老绝对可以毫不留情的牺牲掉赵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