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夷光只觉得腰间实在是酸软, 初尝情.事的她根本起不来床,只能对着外面唤道:“琥珀。”
梧桐是她丫鬟中最大的一个,在她回京后给梧桐想看好了人家, 梧桐也愿意,在她大婚前梧桐就出嫁了,如今她身边剩下的是年纪最小的琥珀, 剩下都已经在备嫁了,她没让这些侍女跟随她进宫。女孩子的青春就那几年,她到底是不想要耽误了她们。
结果没唤来梧桐, 来的是在外间看书的太子。
太子来到薛夷光面前,看着刚刚醒来的小姑娘, 眼角满是温柔, 上前将薛夷光亲自扶起,然后在薛夷光耳边问道:“阿瑶,身子还疼不疼?”
薛夷光听到这话想起昨日她怎么求饶太子就是不愿意放过她的时候,现在居然还有脸问她疼不疼,她若不是没有力气,她一定会加载上秦将军的红包,拿起大刀, 教一教太子做人。
“你还说!”薛夷光瞪了太子一眼, 看着面前温柔如玉的太子,她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太子是个斯文禽.兽呢。
太子被薛夷光瞪的也不生气, 他知道自己昨天将人折腾坏了, 小姑娘生气也是正常, 昨日是阿瑶第一次, 是他唐突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太子亲了亲薛夷光的嘴唇, 安抚道:“我给你上药, 我保证一直到你好了,我都不碰你。”
薛夷光听后瞪了太子一眼,她其实不愿意太子给自己上药,她想要叫琥珀进来,但是一身的痕迹她到底是没脸让琥珀看到,所以只能任由太子给她抹药。
中间太子动手动脚的时候,薛夷光狠狠地拍了太子的手,她就知道她不应该相信男人老实的鬼话,太子就绝对不是个老实的男人,哪个老实的男人还能读过昨日那首赋,薛夷光反正是没读过,但是这作者她是知道的,文章写了什么她昨日也听到了。
要她说,就白行简那文章,谁敢说古人不开放,就这水平,秒杀后世那些小.黄.文作者好不好!
“你以后不要念那些诗赋。”薛夷光一想起昨日的那首赋就羞得不行,她就是再开放,也受不了在□□的时候听这样的诗赋。若是这诗赋放在平日里,她还可以点评一下,脸都不会红一下地看下去,但是在那样的时候,薛夷光实在是羞得不行。
“什么诗赋?”太子却是半点都没有自觉,给薛夷光抹好药之后,一脸无辜,但是在薛夷光警告的目光中不得不妥协道:“好,我以后不念那首了。”这世上除了那首赋以外,还有更多,他换一首不久好了?
薛夷光看着太子还要给她穿衣服,忙道:“让琥珀和颜姨来吧。”
“说过我以后伺候你的啊。”太子才不想要将小妻子交给侍女,他不容置疑地将薛夷光从床上抱起来,然后给薛夷光穿上外衣,才命人将洗漱的东西端进来,亲自伺候薛夷光洗漱,不假他人之手,让琥珀和颜女官根本没有插手的地方。
甚至要亲自给薛夷光画眉,但是薛夷光在太子把她的眉毛画得惨目忍睹后,残忍地拒绝了太子继续实践的想法,让琥珀接受自己上妆的事情。
琥珀诚惶诚恐地从太子手中拿回螺子黛,一边给薛夷光画眉,一边受着太子的冷气。
薛夷光经过昨日的事情,她到底是不怕太子,但是看到梧桐害怕的样子,叹了口气,对着太子哄道:“一会儿还要给皇祖母和母后请安,您别闹了,回来我再让您画好不好?”
太子知道自己的技术,到底也不是为了这个生气,他只是气自己这些东西学的太晚了,他连个丫鬟都比不上。
“没事。”太子揉了揉薛夷光的头,道:“我回头自己练练。”等他练好了,无论是琥珀还是颜女官就都可以下去了。
薛夷光听到太子的话,知道他没有和琥珀生气,心中松了一口气。
等到薛夷光换好衣服后,两人一起前去给周皇后和太后请安。
周皇后已经在慈安宫等着了,所以薛夷光和太子直奔慈安宫而去。
等到薛夷光和太子到慈安宫的时候,宫内除了太后和周皇后外,景祐帝,大皇子夫妇、四皇子夫妇,以及出嫁的公主和驸马都早早地等着了。
大公主永平公主因是长女,在景祐帝面前和宫中有些体面,性子也有些娇纵,她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太子和薛夷光的影子,觉得薛夷光不将她们这些兄长姐妹放在眼里,但到底也知道太子妃的身份尊贵,她也不敢明说,只道:“皇祖母和父皇母后当真是最好的翁婆,若是换做是寻常人家新妇这个时辰还没来,只怕是要生气了。”
说完后永平公主也觉得自己说得话太露骨了,又笑道:“这新婚夫妻感情好也是常事,只是太子到底是储君,这以后若是太顾及太子妃,耽误了朝政可怎么办?”
周皇后原本是懒得理会永平公主的,永平公主这个庶女她并不喜欢,仗着长女的身份更行霸道,平日里也就罢了,但是这个时候周皇后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儿媳被永平公主败坏了。
“是本宫和母后昨日给太子太子妃传得话,说今日辰时之前到就好,陛下也知道此事。”周皇后一句话就堵住了永平公主的嘴,“永平要是等得不耐烦了,就出去转转,都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这么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