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他的语气带着失落,更多带着是苦涩。
马红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也不看他,明显是不想面对严明。
毕竟生活在一起一年多,严明多少还是了解一些马红性子的,见她这样,也顾不上其他人在场了,拉住马红的手,把她拽入了另一间屋内……。
李梅看了一眼马红的背影,见马妍与马征都没有出声,她张了张嘴,最后也闭嘴了。
等待时间是漫长的,一个下午马妍就院中来回徘徊,可见她有多紧张。
……
“赵大宝?”牛三再扫当院,看见赵大宝带着七八个人来了,他一个激灵迎了上去。
赵大宝瞧了一眼牛三,似笑非笑说道:“马妍在不在?”
牛三一看来者不善的赵大宝,不大不小的眼睛一转,挺直腰板说道:“不在,你有事?”
赵大宝目光看向了牛棚与马棚,牛三心中咯噔一下。
只见赵大宝咳嗽一声,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去年马妍在家东家屯借的牛马,你们应该归还了吧?那牛马是公家财务,可不是个人可以所有的……。”
牛三笑了笑,转头看见牛棚里的那头老牛,挠了挠头,一脸为难的说道:“赵支书,你不会忘记在东家屯借来的牛马都被刘友贵给毒死了吧?我们现在的牛马可是上头拨给我们屯的。”他把屯字咬的特别的重,就是在提醒赵大宝,这是马家屯,不是东家屯。
既然赵大宝来了,自然是做好后续工作了,只见他也笑了笑,说道:“这点我当然也知道了,可是现在形势与之前不同了。昨个东家屯的牛马一夜之间像是得了瘟疫,上千人等着牛马下地耕地,作为邻居,我只是向你们来借用而已……。”他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听牛三那么一说,他的画风从归还变成借用了。
牛三别的也许不行,要论打嘴仗,他可是一把好手。
只见牛三眼睛一瞪,接话说道:“得瘟疫了?上报了吗?不会传染过来吧?要是这样我还真不能做主借给你们用,你也说了是瘟疫,万一把我们屯的牛马给传染上怎么办?再说了,这牛马可是一把手特批给我们的。你们上千人等着牛马下地耕地,难道我们几十口人就不等着牛马下地耕地了吗?还有呀,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屯的老牛有犊的,现在能下地的只有一匹马……。”牛三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把赵大宝借牛马的借口给堵的死死的。
赵大宝越听牛三的话,脸色越是难看,不等他接话,这时贾青扛着锄头,慢悠悠从地理回来了。
“哟,这是怎么了?”贾青可不是牛三,他说话办事稳住的很。
赵大宝看眼他,说道:“贾青呀!我当是谁呢!”他用了两个感叹号,言语中带着轻视。
贾青也不介意,点了点头,把肩上的锄头立在一旁,看眼赵大宝身后的那几个人,心中已经有数了。
“才几天不见而已,赵支书说话的这口吻,我怎么听着像与陌生人说话似的呢?”贾青这话中夹带着嘲讽。
赵大宝现在是谁,支书,并且他恨死了马妍,贾青这个态度与他说话,他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满意了。
不等赵大宝说话,跟来的人家出声了。
贾青好歹当了一段时间的支书,场面还是见过一些的,他鸟不都不鸟与他说话那人,直接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赵大宝气坏了,脖筋暴起,一脸气愤之色,与牛三贾青笑哈哈的面容看起来反差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