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妍心中推敲一番,理解刘英话里的意思了。她又道“这倒是真的,就拿现在来说,刘家日子过得也是数一数二的。”
刘英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她眉头一皱,道“从我记事起,刘家一直过得不错,四几年饥荒挨饿那会儿,刘家对外说吃不上喝不上了。可我无意中发现刘家一个秘窖中存储了很多粮食,当时可把我震惊住了。”
“刘家还有秘窖?”马妍故作一脸好奇追问道。
刘英放下手中针线,道“现在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在我没搬出来单过前,那个秘窖还有。”
刘英结婚搬出来单过才五个年头,依照刘友贵的性格来说,那个秘窖不可填死,他得给刘家人留条后路。
马妍琢磨一番后,心中冷笑数声。
刘英的无心之谈,却把刘家隐秘道了出来。她只能说,自己手中又多了一个对付刘友贵的筹码。
姑嫂二人又说了一会话,马妍看了看太阳,心中估摸着刘家那头也该有动静,随后她扯了个谎就去了西头刘友贵家。
出门一股冷风袭来,本还有些困意的马妍立马精神了起来。
路上碰见几位熟悉的屯邻,她发现大家看自己得目光都怪怪的。
直到马妍快到刘友贵家大门前,她也没琢磨明白发生何事了,琢磨不透她就不想了,抬头往刘家院里一看,见好戏已经开始了。
此刻只见刘友贵一脸气愤之色,随后他对着自己大儿子刘刚咆哮道“你个孽畜,你个畜生,看我今日不打死。”之后他举起手中的棒子朝自己儿子身上打了过去。
刘刚抱头鼠窜,边跑边道“你别以为你是我爸就可以胡作非为,告诉你,这事不会就这样过去的。”
“你个畜生,你个畜生,看我今日不打死你。”刘友贵追不上刘刚,累得气喘呼呼骂道。
刘刚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后面刘友贵紧追不放,父子二人看得众人都憋不住笑了。
热闹人人都愿意看,可是有些后来之人却不知个中缘由,人群中有人低声问道“刘家这是咋啦?”
甲说“听说是刘友贵睡了他儿媳妇。”
乙一听,撇嘴反驳道,胡说“是刘刚媳妇主动勾引刘友贵,被发现后,倒打一耙说她公爹要强上她。”
丙抱着膀摇头晃脑接话说道“你们知道个啥,刘友贵昨夜与刘刚媳妇偷情被他撞见了,他这是想杀人灭口。”
马妍听了几人说辞以后,差点没笑出内伤来。她只是写了个纸条塞进刘刚家门缝里,效果比预期要好的多。
刘友贵不是想栽赃陷害自家吗?她就让刘家上下鸡飞狗跳。
“爸,你们爷俩别闹了,我妈都上吊了。”从屋走出来得人是刘友贵最小的闺女刘杰,她哭喊道。
刘友贵一愣,咣当一声棒子掉在了地上,转身就往屋里奔去。
人群一阵骚动,有些好信之人也跟着进了屋。马妍看眼人群中的刘刚,见他脸色铁青又是一脸不甘之色。她灵机一动,低头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遮挡住大半张脸后,粗声粗气说道“难怪老刘头要把刘童抱回来让刘刚媳妇照顾,原来是这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