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蓟允秀蓟允卓这些皇储首选的皇子下来,便轮到他了,可谁知如今他却干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来,这可比大皇子幕天席地与宫女苟且来得严重得多。
听了皇上的话,蓟允哲直喊冤:“父皇,冤枉,父皇,儿臣绝没有派人行刺八弟啊!”
皇帝叹息道:“不打自招,朕何曾说过你派凶行刺老八了?朕只是问你,为何你的府上会有这些东西?”
“儿臣,儿臣不知道啊!”三皇子急得满头大汗。
真是天大的冤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当然不知道,你更加不知道朕会查到你府上去,所以你连销赃都懒得销赃,阿哲,你什么时候嚣张成这样了?你要知道父皇生平最恨的是什么?兄弟相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错,从前皇帝喜欢蓟允秀,就是觉得蓟允秀恭敬兄长友爱弟弟,虽然兄友弟恭都是蓟允秀苦心营造出来的假象,可是皇帝只看表面哪!
“朕虽然贵为皇帝,可是对自己的兄长和弟弟无不友爱关照,你身上为何没有继承一点点父皇的仁慈?”
皇帝的教训让蓟允哲有口难辩,毕竟皇帝已经先入为主定了他的罪,他越喊冤就越惹恼了皇帝。
终于,皇帝一拍板:“将三皇子打入天牢!”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
三皇子的喊冤声渐渐远去,地上只留下两条被拖长变形的鞋印。
皇帝烦闷地跌坐在书案后头,他的儿子们为何越来越不成器了?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梅妃走了进来,让宫女将食盒提到书案上,便示意宫女出去。
梅妃从食盒里端出一盅参汤,一边用汤匙搅拌吹气,一边柔声同皇帝道:“皇上今日诸事烦心,臣妾特意炖了参汤,让皇上滋补滋补身子。”
“梅妃有心了。”
皇上就着梅妃的手喝了口参汤。
梅妃温柔道:“臣妾也不过是投桃报李,皇上近日为了阿卓遇刺一事没少劳神,就是不知道那幕后主谋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皇帝叹口气,脸色暗淡下来:“是朕教子无方啊!”
梅妃假意一惊:“怎么,难道行刺阿卓的是其他的皇子?”
皇帝落寞点头:“是老三。”
“阿哲!他怎么会……他为什么……”梅妃哀然道,“皇上,难道他是为了皇储之位才对阿卓痛下杀手的吗?从前阿卓不讨太后娘娘欢心,倒也平平安安的,自从立了军功回来,就屡次三番遇刺,皇上,这就是树大招风啊!皇上,阿卓只有报国之心,并无非分之想,皇上还是早日将皇储人选定下来,莫让阿卓再成为众矢之的了。”
梅妃假惺惺一把鼻涕一把泪,做足了戏。
皇上素日吃她这一套,此刻道:“梅妃,如果朕让阿卓成为储君,你意下如何?”
梅妃心跳猛然漏跳了几拍,心里已经手舞足蹈欢呼雀跃,面上却必须波澜不兴。
她立即跪在地上,同皇上道:“皇上,只怕阿卓难当重任,皇上您膝下皇子各个优秀,无论如何都轮不到阿卓。”
皇帝道:“梅妃太谦虚了,如今的形势,除了阿卓,朕还真不放心将江山社稷交到其他人手里。”
梅妃心里振奋,但还是楚楚可怜道:“皇上,若是皇上真的信任阿卓,我想阿卓也定会不负厚望的。”
梅妃言罢又觉自己野心表现得太过明显,忙道:“不过,皇上,您还这么年轻,皇储一事,不着急的。”
“是太迟了,不能再耽搁了,如果早点定下储君,也不会出现这些手足相残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