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成为大明星了。”
“唉,自从十几年前芝窈离家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联络?我是联络过她几次。””女人苦笑一声。“可女儿不想认我这妈我还能怎么的?”
女人说着,拿起手帕摁了摁眼角。
她的面目憔悴,老态尽显,银丝夹在黑发间端庄地用一根簪子束起来,露出挂在脖颈上的一串珍珠项链。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货。
可这样一个女人说出来的话,远比那种行为粗鄙,撒泼打滚一言不合就动手开闹的人来得可信许多。毕竟杨馨年轻时候的底子还是在的,虽然身形不再曼妙窈窕,过季许久的改良旗袍一穿上,登时又有那种传统书香世家教养出来的韵味。
挺能唬人的。
“父母间哪有隔夜仇?我都不知道这孩子怎能记恨那么久。”
“当年我改嫁那是迫不得已的事儿呀,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能做什么呢?虽然芝窈脾气倔,我先生和儿子也没有计较,很照顾她的。”
“哪能料到这孩子心眼多,就是融入不进新家庭,后来甚至一声不吭地跑了,多年没有音信,这不拿着针在扎我的心吗?”
杨馨说着,一度哽咽。
哪怕有几架摄像机都要怼到她脸上了,女人依然在惊疑不定中做出一副勇敢坚强的模样来。
记者抛出的问题一个赛一个尖锐,杨馨并没有全部接过而是挑着回答,不过也够人东拼西凑出故事的样貌了。
以杨馨的角度。
徐芝窈难以接受父母离婚后又双双再婚,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因此将心房封闭。
后来因为和继父儿子的一点“小摩擦”,十六岁的少女觉得受了莫大委屈,在某一日夜幕降临后,趁着月黑风高之际,摸了存折离家出走。
这一走就是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成就事业,也可以让一个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杨馨再嫁的老公胡大田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后来靠着变卖家产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才把这大窟窿填上,可经此一事,虽然男人正值壮年,却已经丧失了精神气和斗志,终日酗酒,无所事事。
杨馨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些年,要说她有多爱胡大田那是假的,在杨馨心里,始终只有徐芝窈的父亲是她的爱情。
然而本质上,杨馨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爱情再美好再高贵,在她心里也没有自己和金钱来的重要。
所以在前夫遭逢挫败时,她想的不是与对方同甘共苦共度难关,而是害怕自己的生活质量无法再维持下去,所以一旦有了诱惑,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轨了。
杨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