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昊毒发的时候,是谁也不认的,破坏力巨大,这里没有红玉拦住他,只怕要遭!
自从老张被逮住,并言说裴君昊每日都会毒发后,裴君昊毒发的频率果然变得密集了,虽不至于一天一次,也差不多了。每次都是红玉抱住他,然后众人将他捆住,如此过去大半个时辰,他才能力竭,逐渐消停下来。
然而冷子寒喊晚了,或者说裴君昊毒发的速度变快了。江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觉身子猛地被箍紧,紧接着被人掐着腰举了起来:“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放开她!”冷子寒和裴凤陨同时惊呼出声。
裴君昊把江絮举起来后,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忽然使劲往地上摔去!
“啊!”江絮扑腾着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惊得脸上都发白了,再看裴君昊,俊雅灵秀的面孔变得僵硬,五官挤出一副古怪的神情,全然不是正常的样子。她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他毒发了。
好在裴凤陨离得近,立即奔过来,伸臂揽住了她,将她卷在怀里,带出危险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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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明君手段
“絮儿,你无事吧?”裴凤陨低下头,问怀里的人儿。
江絮一脸惊惧地看着前方,摇了摇头,从他怀里站直身子。只见前方,与冷子寒缠斗在一起的裴君昊,随着他的蛮横莽撞,越来越多的鲜血从他的肩头流出,染得半边身子都红了,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能不能请你的侍卫制住他?”似乎才想起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江絮回头看着裴凤陨问道。
裴凤陨的薄唇抿了抿,看了她一眼,然后扭头吩咐道:“捆住晋王!”
“是,王爷。”宋书领命,带人上前。
江絮见红鹰旗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围住裴君昊,抓手臂的抓手臂,抱腰的抱腰,全然把裴君昊当成一件物件似的,不禁攥着手心,紧张地叫道:“小心,别伤着他!”
站在她身后的裴凤陨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痛楚,禁不住伸出手去,攥住她的手臂,不知何时变得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道:“当着我的面,你非要如此吗?”
江絮身子一僵,顿了顿,回身过来,仰头看着他道:“那是你的兄弟。”
去他的兄弟!裴凤陨不听还罢,一听“兄弟”两字,眸中顿时迸出怒火,他紧紧攥住江絮的手臂,脸上浮起一丝讥笑:“兄弟?这样的兄弟,我要不起!”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尊敬过他,有这样的兄弟吗?三番两次跟他抢王妃,更是在他大婚当日,做出抢亲的事来,这是兄弟应该干的吗?
裴君昊从没把他当成兄长过,他也绝不会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江絮抿了抿唇,垂下眼睛,没有说话。转头又看向裴君昊的方向,脸上涌出担忧的神色来。
“他受着伤,别碰他的肩膀!”只见红鹰旗的侍卫们依然动作粗鲁,一时擒拿不住裴君昊,便把他当敌人对待似的,格斗、踢打、撞击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江絮的一颗心高高提起来,担忧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亲身上去。
红鹰旗的侍卫们又怎会放轻手脚?他们最尊重的人便是裴凤陨,而今天是裴凤陨的大喜之日,裴君昊不恭贺也就罢了,竟然还做出抢亲的事来!
受着伤?如此生龙活虎,比他们还能打,他们需要顾忌吗?
半是私心,半是公事,才造成江絮看到的这一幕,七八名侍卫跟裴君昊缠斗在一起,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打得精彩。
“唉!”江絮急了,跑过去来到冷子寒身边,“有没有什么办法,叫他快点平静下来?”
冷子寒方才跟裴君昊缠斗了一番,挨了裴君昊的几个狠狠的肘击,正倚着墙壁喘息着。见江絮走过来了,格外高挑的身子站直了,淡淡答道:“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絮紧紧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一脸凶狠,神情与往日大不一样的裴君昊,“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毒发了?”
才说罢,蓦地想起裴君昊曾跟她说起过的话,略一回想,顿时睁大眼睛,看向冷子寒:“方才我听见有人吹曲儿?难道是老张?可是,老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冷子寒的脸上顿时沉下来,阴沉沉地道:“他跑了。”
便把早上起来,发现老张不见了,连带他房里的翡翠小管也不见了的事,三言两语说了出来。
江絮不禁瞪大眼睛,随即跺脚道:“怎么还留着那翡翠小管?既知道是祸患,便该毁了才是?”
“没有那翡翠小管,他也是该毒发便照常毒发。”冷子寒阴柔的面上一片冰冷,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讥嘲:“你该不会以为,没有翡翠小管,他便不会毒发吧?”
江絮语塞,抿了抿唇,移开目光。
“老张被关起来后,没有人动那翡翠小管,他也是时不时毒发。”冷子寒仿佛察觉到方才的态度不对,淡淡解释道:“那翡翠小管不仅仅能够诱他毒发,而且还能控制他的行为,据老张说,还能平息他体内躁动的蛊虫,所以才没有毁去。”
他一直在研究那翡翠小管的用法,想弄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声音和曲调能够触动蛊虫。如果弄明白了,是不是也能控制着蛊虫,从裴君昊的体内自动爬出来?这才是他没有毁掉翡翠小管的原因。
“他每次毒发,都会这样吗?”江絮看着跟侍卫们斗成一片的裴君昊,眼神古怪,神情无比陌生,狠辣又诡异。明明伤得极重,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似的,斗得肩头鲜血直流,大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江絮心中被攥紧了,眼眶模糊起来。
冷子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是。”
江絮顿时想起来,三日前在晋王府后门处逼出裴君昊,他异常憔悴的模样。他瘦了很多,眼底下的乌青直至今日也没散去,而且愈发有深重的趋势。往日健康的肌肤也变得苍白干燥,十分容色损了三分。他那样臭美的性子,也不知多难受?
“平时毒发的时候并没有这样难控制。”冷子寒看了她一眼,说道:“红玉的力气大,只消从身后抱住他,扛一个时辰过去,他便自己恢复正常了。”
江絮抿起嘴唇,没有做声。
明媚的眸中,却是迸出深深的恨意。南疆,如此可恶!
“啊!”终于被侍卫们擒住的裴君昊,脸朝下被按在地上,身上按着七八只手,叫他挣扎不开,张口嘶吼起来。
裴凤陨这时走过去,看着挣扎不停的裴君昊,很想一脚踩他脸上。但他抿了抿唇,只道:“打晕他,绑了送到晋王府去。”
“是,王爷。”侍卫们领命,飞快行动起来。
只见几个侍卫拿了布绳,七手八脚将裴君昊捆得严实,然后分出两人来,扛了他,向裴凤陨行了一礼,便往晋王府的方向去了。
冷子寒也迈起脚步,跟在后头走了。